“人都已经死了,就别打扰他安息了吧。”
“呜,汪!”
伏地呜咽哀叫,小蜜桃强振jing神,推倒坟头石碑,朝着闻人然呼喊:“汪汪汪。”
“你说在我身上闻到了最光yin的感觉?”
“汪!”
闻人然凝眉思索一阵,伸出手指解释道:“那可能是上次化体被他烟化的缘故,所以才会有带有他的一些气息。最近我在外行走的时候,并没有碰到类似老狗的人。而且你一直都守在这里,又怎么会弄错他的生死呢?”
“呜……”
“好拉,你天天趴在这里消极度ri,最光yin要是知道了,说不准真有一天跳出来跟我算账。我都就要成亲了,你就开心一点,稍微给我点面子嘛行不行?”
“汪?”
一看小蜜桃体型瘦了不少,思及洛子商成天浇花灌水,忆秋年到处跑的xing子,闻人然立时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嗯……这次跟我走,好好把肉补回来!”
“汪汪汪(步云崖没人管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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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年,壬戌月,戊午ri,宜嫁娶出行。苦境婚仪甚为繁琐,尤其是以楚君仪的身份,礼数更须齐备。
红灯高悬,飘绫风卷,红烛温黄,映目皆是华贵喜庆。
新房距离燕居台仅有两里路。大厅之内,众多宾客齐聚一堂,气氛热烈倒也不嫌喧嚣嘈杂,互相闲聊着等候新人来到。
在场列位,除却闻人然与楚君仪的亲友,宾客之中自属儒门来人最多。世外书香之人必不待言,就连少在江湖走动的靖沧浪,亦有派人前来参加喜宴。
学海无涯方面,自然是由与闻人然关系不错的太史侯出面。谁知久匿其踪的弦知音,竟是很不凑巧地同步来到。二人甫一会面,虽因重礼而未失分寸,但那股古怪的氛围,实使同席列位之人倍感煎熬。
因儒门四锋身份之故坐得最近,忧患深白眉微动,细细体会着身侧的不对,面不改se打了个招呼,随后移步别处,与疏楼龙宿套起了老交情。
“太史侯不怒自威,那群晚辈有的受了。”
手摇黑底鎏金扇,忧患深潇洒雍容入座,“龙宿,吾坐在此处,汝该不会介意罢?”
“忧患深汝若受得住身旁穷酸之气,吾又岂有拒绝的道理?”
疏楼龙宿说着,琥珀se的华眸斜视着身侧,一身素白、沉默浅笑对视的剑子仙迹。
气质出尘拔俗的白衣老道闻言,眉头一抖,用着略显得有些不符身份的语气,叹息道:“龙宿,吾今ri可不曾少了贺礼哦。”
“呀,豁然之境一穷二白,汝更是两袖清风,不知备了何种礼物,可否让吾一开耳目?”语气颇有些玩味,疏楼龙宿反问。
“礼轻情意重,汝今ri有机会一试。”
“嗯?”
“吾那好友做的馒头,常人可没有机会品尝呀。”
“勉强算汝过关。”
疏楼龙宿伸出手中紫龙扇,遥遥指着树下的白se大狗,意有所指地问道:“剑子,汝能告知吾,为何它会盯着汝么?”
“人怎会知晓犬獒的想法呢?不过非要吾猜的话,大概是龙宿你穿得太富贵……”
“够了,汝之笑话未免太冷。”剑子仙迹对己向来出口无好意,疏楼龙宿立刻制止,免得再受其害。
听着两人斗嘴,忧患深轻声一笑,转眼打量起院内各se宾客,不再出声。
五人聚在一处,百丈逃禅与风凌韵之间,隔着上官奇缘和风采铃。忆秋年带着洛子商,yu苍穹与云袖同坐。至于舒石公,则是被珠婆婆揪着长长的眉毛,不知低声训斥着什么。老兄弟几个不用旁人关照,眉飞se舞谈xing正欢。
天下封刀一席,枫岫主人与刀无极靠坐在一处,本想过把小免带来玩耍,却因心里面对拂樱斋主仅剩的一丝不信任作祟,终是放弃了打算。
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间在喜庆的氛围中缓缓消磨。天se由明转暗,ri近黄昏,阳往而yin来,吉时将至。随着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起,混杂着锣鼓喧天,接亲的队伍终在此刻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