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知道了。()”
寥寥数言之后,闻人然已知圣夫子并未受到血烙之气影响,亦就躬身一礼让过道路。今日无论旁人之事如何夺人耳目,退位大礼都是重中之重。
视线在半空交汇一瞬,闻人然与非凡公子各怀心思,同时向后退去。不过因三教圣主的特殊身份,非凡公子脚下一转,又随着圣夫子一同上前。
“刚才(阁下)做得过了。”
方退回与楚君仪并肩站定,闻人然便听到了三方传音。除了楚君仪与太史侯,又有一个陌生之人的声音入耳。双眼回视三方,闻人然应道:“多谢几位关心,但是今日的三教非比当初,退让太多怕是会被认为太好欺负。”
“近来道教行事确实跋扈无理,在非凡公子领导下更是对敌对势力毫不容情。若非圣夫子等人回归三教,恐怕江湖血祸日重。不过……”微一停顿,忧患深有心示警道,“非凡公子为人虽说不上睚眦必报,但以其目前心性观之,定不会轻易放你干休。”
转视开口之人,武息绵长深不可测,无需多做试探,便明又是一个不认识的高手……闻人然望向一旁神色疏淡的忧患深,谨慎问道;“阁下是?”
“海枯石沉忧患深。”
“海枯石沉……灭凡超圣之主?又一个儒门四锋……”闻人然闻言一愣,说到后来声音渐小,没想到短短一年间,竟是连续碰到两大名锋之主。
“正是,朋友方才那个又字是指?”
“啊,前段时间我曾见过洗墨鲲锋的主人,今日又得见灭凡超圣之主,心里面有些惊奇罢了。”
“鲲尘千古靖沧浪……同为四锋之一,吾久闻其名,可惜缘悭一面。”
“呵,我和他亦只是一面之缘,算不得深交。闻人然在此谢过阁下先前善意提醒了。()”
言谈间,圣夫子已行至台前中央,众人当即收声静立,大殿之内的气氛,陡然变得庄严肃穆起来。许是心有大患的缘故,圣夫子未曾多说些什么,直接开始了流程。
大礼有条不紊进行,退位接位的过程如同预设好得一般,一项一项地完成。临了之时,圣贤诸与非凡公子几不可察地对视一眼,不知心思为何。
世间事无非人走茶凉,圣夫子卸下教主之职,加之修为大退,以后世外书香被人所看重得头号人物,便只是圣贤诸,而非圣夫子了。
礼毕宴开,圣夫子亦无多留的意思,向一干人等致意之后,便对闻人然点了点头,带着百里抱信离开了大殿。
心有疑难万千,闻人然暂别太史侯与忧患深,与楚君仪一同跟进了后院圣夫子书房。书房一如青云塌布置,装饰精致不失风雅大气。随手招待二人入座,待百里抱信奉上香茗,轻啜一口之后,圣夫子便直切正题道:“小友想必对谁人解开了血烙之印很是好奇?”
“正是如此。”
“呵,此事说来与小友你有关。”
“与我有关?”
“你那佩剑应是不在身侧吧。”
“丹青见……夫子的意思是?”
面上稍显讶异之色,闻人然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未必没有可能。虽然《神农琉璃功》没有被闻人然传给外人,但当初翻阅之时自不会防备随身佩剑。想来那时丹青见便已通灵,因此才会使用《神农琉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