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她湿漉漉的脸颊,乔少锦飞快的试了体温和基本的检查,暗骂自己的同时又忍不住说她,“该死的女人,发没发烧难道你自己都不知道?就算不知道,难道不会说?哑巴了啊你?!”骂着,手上的动作不停,抱起她,不由分得往楼下跑。
路上,几乎是奔驰,进医院直奔B超室。
起初彭杉是说什么不愿意做,奈何乔少锦坚持,只好不情不愿的做了,结果就是想要遮掩的事,一下子就被医生给点破:
“乔主任!”因为曾是同事,医生说得毫不客气,“就不能收敛点?就算再激动,那也不能太折腾了,看小彭都疼成这样,真是不知道你们男人是怎么的,现在好了,痛快完了,人成这样了,住院观察一天吧!”
医生大笔一挥,下了定义。
看着全程黑着脸的男人,彭杉不想让他知道她用杜冷丁的事,极力不愿意住。
“不行!”乔少锦瞪了一眼,懒得和她犟,直接找人安排了病房,点滴挂上,看着渐渐睡着的女人,他不怎么放心,又出门找医生了解情况。
就算流产后对身体有伤害,那也不至于疼成这样。
彭杉又不是娇娇女,能不能吃苦,他再清楚不过。
话都到这个份上,医生只好耐着性子解释,“女人病,不都这样吗?产后总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只不过小彭的损害程度比较厉害而已!”
说着把彩超单拿给乔少锦,“不信,你就自己看!”
“……”乔少锦是撇了一眼后,就不想再看第二眼,按当时的日子来算,她至少有七个多月,这么大的月份……
出了办公室,他用力拍着脑门。
乔少锦,她都回到你身边了,你还想奢望什么?
难不成还想奢望,两年前的那天只是个玩笑?她没有杀死他的孩子?呵呵,他苦笑着,刚回病房,就听到那女人包里有手机在响。
早上不是摔烂了吗?
难道是备机?也对,如果没有备机的话,那那些记者又怎么会收到消息?
摸出来,乔少锦眯眼看了下来电号码,“…Q?”什么鬼?
滑开解锁,他冷冰冰的开口,“什么事?!”
“……”电话那头,乔尔顿了下,刚听出是谁的声音来,这时小平安在一旁,拉着他的手,“爸爸,爸爸,平安要那个大大的黄色气球!”
一听这声音,乔少锦拧了眉头,“说话!你谁!”
“……”乔尔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刚要挂电话,这时小家伙又喊,“爸爸,乔爸爸!乔尔爸爸!!”
小平安语气里带着些不悦,扯着他的衣角,“我要!我就要,不给平安,平安就告诉妈妈,爸爸是坏人,欺负平安,彭……”
突然,一阵嘟嘟的声音,让乔少锦越加迷惑。
乔尔不是消失了吗?就连方天杨都没有他的音讯,彭杉怎么会有?
还有那小鬼最后的是什么?
为什么听在他耳朵里就是彭杉的彭?
想着,乔少锦号码回拨过去:“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靠!猫腻,这两人绝对有猫腻!
叩叩叩,三声敲门后,门外响起方思思的声音,“锦哥哥,是我。”
“嗯!”乔少锦应声,俊脸又拉了下来,记下乔尔的号码,看了眼仍在熟睡的女人,这才转身迈出去,故意无视方思思手里的保温桶,淡漠的问:“有事?”
“锦哥哥,彭姐姐怎么样?”
“嗯!”
“…她…”像是没看到男人的敷衍,方思思犹豫,“她是有了吗?”
“方思思!”乔少锦说得直接了当,“我和她已经登记了!”
“……”她不说话,泪水已经开始翻滚。
“我不爱你!从来都不!”来医院的路上,看着彭杉痛苦的样子,乔少锦想了很多,或许她骂得对,爱也罢,恨也罢,他想纠缠的人,唯有她,“从前我是答应照顾你,但也没说那种照顾一定是夫妻,是男女间的照顾,而你该知道这些年,我一直把你当妹妹!”
“锦哥哥……”
“看吧,你自己都承认是哥哥!”
泪水,哗的一下子自方思思眼里落下。
张了张嘴,她说得哽咽,委屈至极,“…锦,锦哥哥,我们婚礼举行了,孩子有了,现在就只差个证,你告诉我,你要结婚了?
和她已经登记了?
今天还这样把她领到家?你让我怎么办?
就算我无能,不能让你爱上我,但乐乐呢?想让她自小就失去爸爸?还是想让她失去妈妈?你说?!锦哥哥,你说啊!你说!!”
“方思思!”乔少锦加重语气喊了一声,怕惊扰到彭杉休息,不由分得拉着方思思离开,却不知房门合上的那一刻,床-上的人上睁开了眼。
两个小时后,乔少锦再回来,左边的脸上明显有些红肿。
彭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什么都没问没说,当作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该打针打针,该吃药吃药,第二天感觉差不多,想出院,无奈某人不同意,只好多观察一天。
下午,可能公司遇到什么事,乔少锦接了电话便匆匆离开,彭杉乐得清静,刚迷糊起来,房门便被轻轻推开。
来人是头戴口罩,身穿白大褂,一身护士装扮的方思思。
为保险起见,进门她先轻轻敲了两下,确定床-上的人真的睡着了,这才轻手轻脚的进门。
不得不说,VIP病房僻静的同时,也方便做某些不为人知的事!
看着正在挂点滴,睡得正香的彭杉,方思思阴测的笑了,那一直掏在衣兜的右手,缓缓拿出一支透明管,推出空气后,走上前直扎药袋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