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乔风吃惊地喊出声来,上下狐疑地打量着她:“你这么小,就能通过考核?”
“考核有什么难的,我把那个家伙打跑了就通过了。”清浅毫不在乎众人投在她身上像看怪物的眼神,活跃地跳到君瑾身边:“哥哥,对吧。”
“对。”君瑾回道,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事情要做,不能在这浪费时间:“我还有些事情未解决,先走了。清浅,走吧。”
清浅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跟着他哼着歌走了。
太学宫,大殿前。
古朴的砖石铺成长达数千米的圆形广场,上面时不时有着奇妙的玄纹闪过,萦绕着正气浩然,诛邪不侵之意,自有一种磅礴大气。
正中,一人盘膝而坐,身形如冲天宝剑般笔直,面目俊美凛然,一身白衣不染纤尘。
嗒,嗒。
脚步声从轻到重,从细不可闻到沉重震耳,在原天衣的身后清晰响起,他没有回头,缓慢睁开眼睛:“师父。”
“唉。”身后的女子叹了口气:“你又是何苦?”
原天衣面se淡然,仿佛毫不在意一般道:“这是我个人的决定,甘受惩罚。”
“你这孩子,长大了就不听师父的话了么?”女子将一缕秀发撩到耳后,轻轻带着些责怪地道:“你可知道,那张残图对我们,对太学宫的意义。”
“自然。”
“那你为何给出?”女子见他一点变化也无,顿了顿,又叹气道:“而且你可知道他是宁收的弟子,这残图别人也许无法明白其中蕴含的秘密,但宁收岂会看不出?”
“弟子明白。”还是同样意思的回答,原天衣闭上眼睛,从袖中拿出那剩下半张残图,放在身边:“师父尽可拿去这半张,至于另外半张。”顿了顿,他平淡道:“是我自作主张。”
女子见他意念坚定,摇摇头道:“我们要的不是半张,而且还是放在你身上比较好。不如,现在我去夺回那另外的残图,宁收虽然强势护短,但他不可能随时呆在弟子身边。”
“不必。”原天衣睁开眼,抬头望向天边,淡然道:“终有一ri,我们会再相见。”
“那一ri,可能要等很久了。”女子也抬头看向远方,神se中有难以察觉的怀念,又看向原天衣道:“你因为把如此重要的东西给了他,而要去那里禁闭三年。”
原天衣平淡道:“弟子自是知道的。”
“你啊,唉。”女子不住叹气:“虽然我力争为你免了大部分处罚,但这一条却不可取消,为师只能为你做到这么多了,这三年,一切小心。”
原天衣听到这句话,淡淡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入定,女子凝视着他的背影,许久,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声叹息随风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