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曾这时候的心情却突然黯淡下来。
——为什么人会死?为什么我爸现在不在了?即使有一天我混得再好了,又能怎么样。李富!!!陈曾握方向盘的手,紧紧地握着,青筋暴露。
许世杰最先看到陈曾的变化,回头用眼睛示意其他两人。八儿和郑阳急忙安静下来。三个人一下子都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过了,小陈主要是替父亲报仇来了,作为兄弟,竟然不和他同心同德,竟为了一些钱财的事而高兴。
陈曾调整得很快,回头笑道:“怎么了,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
三个人不好意思的低着头,郑阳道:“现在去哪儿?回去吗?”
陈曾看了前方的路,道:“我想在今晚就做掉李富。我们先去三岔口那儿,等老鬼的电话。”
三岔口的第三个岔口深处,环境幽静。陈曾们在这儿没等了半个钟头,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陈曾扔掉烟头,从车顶上跳下来,接起电话。
老鬼道:“小陈,你们在哪儿,李富来村里了。”
“这么早。”陈曾叹道。
“感情与你们方才闹了一架有关系。”
“他带了多少人?”
“不太清楚,但肯定不多,俺只看见上去一挂黑se轿车,不晓得里面坐几个人。”
“好的。老鬼,你好好盯着,当他们离开村的时候再给我打电话。事后我会重赏你。”
“好咧好咧。”
晚上八点,老鬼又打来了电话。陈曾挂掉电话后,说道:“把枪和刀都拿出来,立即出发!”
话说,李富和他的一个合伙人开车从脂肪头村口驶出来,车灯伴随着车的转弯而切割着夜se。夜se的愈合能力很强很快,刚被切割破开,立马愈合恢复。
李富坐在副座上,手指间夹着雪茄,他骂道:“那几个小娃不除掉,看来以后我不会过的安宁。”开车的人道:“找帮人盯上他们,不信做不了。”李富扯了扯项链,道:“儿子比爸jing明。陈旺平当时直接一货车就送进沟渠里了,可他儿子,本来没当回事,以为一个小孩能干啥作为。”司机道:“一不做二不休,留着以后成虎就麻烦了。”正说着,他突然踩住刹车。李富用手在前面推住才没碰窗,“开的啥子鸡ba车!”他骂着看着前面。
只见前面当路横着一辆轿车,车灯照在上面,反着深黑的光。有几个人正在查看轮胎和车底下,应该是车在路上出故障了。
寸头的一中年人,35左右,见来了一辆车,站起来用手挡住眼睛走过去,问道:“有板子和改锥吗,车坏了,得修理一下。”
李富摆冷着脸,摆手道:“没有。”对司机道,“绕着走。”
哪知中年人骂道:“草你娘的,帮个忙能死啊?!坏事做尽,还不积点德。”
司机探出头:“你刚才说什么?”脾气非常大,说着就推开车门走了出来。李富也从一边走出来,非常凶,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走过来道:“你是外地人吧?”——不然连我都不认识。
其他检查车的人也凑上来,中年人答非所问道:“你拿块石头就怎样啊,”说着从背后抽出一条银se的铁片,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刀。”他刚说完,旁边的另一人突然抓住李富拿着石头的手,李富没料到对方这么快就动手,手臂上没预先使上力气,所以他手里的石头被推着砸到了自己的脸上,与此同时中年人手里的刀嗖嗖几下,绕着那司机的脖子转了一圈。这中年人正是杨哥。那司机抱紧肥粗的脖子,双目圆睁,咕咕的想说话,可再也没有机会了。
李富只手捂着脸,一看同伙死了,吓得掉头就跑。可他刚转过身,被一人挡住了。这人年纪不大,身材不胖不瘦,一米七五多一些,嘴唇特别薄,如同刀片,而且嘴巴特别小,就像女人的杏口,只是他的眼睛很冷,冷得让人感觉都到有一股杀气。感觉他随时可能爆发,随时可能和你拼命。他右手提着一把枪,注意,是提着。
李富摸了把汗,退步道:“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是犯罪的,杀人罪啊!”
那人冷笑,道:“呵呵,原来你也怕死。”
李富推手,道:“放,放我走,我就,就当今晚的事情没发生过。”
那人道:“你能让我爸活过来吗?!你知道没有父亲是一种什么感受吗?李靖之也应该体验一下。”他的眼睛在夜se里像闪烁这着幽光的黑se宝石,而此时,宝石上蒙上了一层湿润。
李富倒退一步。
因为那人已经抬起了枪。幽黑的枪口,从那里she出来的东西,就是死亡的邀请弹。
“别——”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