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秋禾便冲了进来,“娘娘,你回来了?”那屋中弥漫着九卿专属香味,是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脸上顿时涌起一片激动之色。
“嗯,回来了。”九卿已经梳妆完毕,仿佛早就料到秋禾会来一般。
“娘娘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不要奴婢了,竟然还找了个假娘娘来冒充你,对了你既然回来了,那个冒充你的人呢?”秋禾疑惑的朝着四周看看,分明没有那个人。
“等会儿你就可以见到他了,秋禾,你叫浣月进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浣月姑姑在门外呢,我这就唤她进来。”秋禾话音未落,浣月已经推门进来,她内功深厚,自然能够听得清屋内之中说的话。
“娘娘。”浣月施施然行了一礼。
“浣月你来的正好,那人被关押在何处,带本宫前去。”
“娘娘,牢房阴暗潮湿,恐怕不适合娘娘前去。”
“本宫有事找他,秋禾,你同本宫一起前去。”九卿吩咐道,心中早就有了打算。
“是,娘娘。”秋禾看着九卿脸色严肃,也不敢再多言。
阴暗的监牢,沉闷潮湿的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腐朽糜烂的味道,说不上的刺鼻,浣月从怀中拿出锦帕递给九卿,九卿不接,淡淡道了一句:“不用。”
身子在一道监牢旁站定,这是独立出来的牢房,周围没有其他人,而且被一片水晶帘所遮蔽,布置精美,哪里像是牢房。
脑海之中隐隐浮现一些画面,她以手扶额,拼命想要看清楚那些画面,水晶帘之中有着一位红衣女子,脸色祥和淡然,根本没有下狱的惶恐。
狱门突然被人打开,铁链的声响划破了夜的沉静,水晶帘叮咚作响,借着牢房昏暗的光晕,她眯着眼,抬头打量了一眼来人。
来人一身玄衣如墨,修长挺拔的身姿,以及那双若黑曜石般的双眸正定定的看着自己,脸上表情被光阴掩去,看不真切,他迈着修长的双腿,一步一步朝着她走去。
她仍旧穿着当日的华服,红衣逶迤铺了一地,黑发柔软的铺了满身,她抬起头,嘴角弯弯勾起一抹浅笑,眼眸中尽是孩子气似的天真,“你来了。”
他已经走到她身旁,细细打量着她,苍白如雪的双颊染着一抹微红,她的鼻息之间呼出淡淡的酒味和自身奇异的香味交织在一起,混合成一种极为吸引人的味道,他不答,低头俯身印上了那抹微红。
舌尖之中隐藏着一颗细小的黑色丹药,男人缓缓推送到女子唇中,晕黄的火烛静静摇曳,桌上的两位狱卒胸膛起伏,睡得安稳,微弱的火光透过水晶帘细小的缝隙洒了进来,那泛黄的墙面印出两人双双交缠的影子,难舍难分,说不出的温柔缱绻。
牢房之中,隐隐溢出男人的叹息之声:“阿九……别怪我。”
“怎么会,今日这一切不都是臣妾自己选择的么,千隐……臣妾从来没有怪过你,只是……”女子依偎在男子怀中,嘴角微微勾起,脸色如雪,她在喃喃说些什么,可是九卿却怎么也听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