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我们到底要坚持多长时间,这么下去我都快疯了!”
沉默被打破,好像清晨的第一声鸟啼,总会有无数的回应跟着响起。另两个士兵争先恐后的抢话,生怕对方抢在了自己前面。
“是啊,是啊!太他娘憋屈了,你们听说没,昨天二队就有个倒霉的家伙不小心被自己的战友从上面挤了下去。”
“那是晚上,黑漆漆一片,连自己身边人都看不见,不小心将身边人挤下去也不出奇,不知道大晚上的,我们还在警戒个什么。”
“就是,也不知道将军们为什么这么紧张。”
一个士兵看了看下面,好像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他飞快的伸出手,指了指边城的方向,然后又飞快的缩回来。
“听说那边出了一个神人,他可以呼风唤雨、移山填海……”
“切~”另一个士兵不屑的撇了撇嘴,“听说,听说的可多了,要是真有这么一个神人,我们用的着在这里警戒半年,妈的,累死老子了,天天和你们两个挨这么近,说不定哪天老子都变得喜欢男人了……”
“我靠……”
一阵反胃,两个士兵飞速向旁边闪出。
“啊!”
巴掌大一点地方,一番折腾,两个士兵差点没从瞭望塔上掉下去,他们又赶紧往里靠拢,接着,他们又触碰到那士兵的身体。
更是恶心,两士兵几乎想哭。
“你们干什么呢?不好好执行任务!是不是想换成晚上执行任务?”
突然,下面传来一声爆喝。
三士兵一阵恶寒,酥麻的感觉从尾椎直升上头顶,猛地一下,他们的身子竖的笔直。
晚上的任务?
方才那命哨兵说的并非虚假,为了防止成为敌人的首要攻击目标,晚上的瞭望塔不能燃灯,确实无法视物,哨兵的工作就是用耳朵凝听风声,分辨里面是否有其他杂音。
任务要比白天累的多,当然,除此之外,先他们一天从塔楼上掉下去的士兵也在警醒着他们。近二十米的高度,掉下去不死也得残废。
片刻,三个笔挺的身体却又变得佝偻,脸上浮起了笑容,因为下面的人是他们的队长。
“队长,夜哨那可是高难度的活,不适合我们,再说了,就算我们愿意,也得您放心才是……”
队长情不自禁笑了。
三个人挤在塔楼上的艰辛队长十分了解,士兵之间聊聊天,也属正常,而且他也十分认同三个家伙的话——晚上的任务交给这三个嬉皮笑脸的家伙,他还真的不怎么放心。
不过队长可不会说出来。
“放心,我有什么不放心?那就这么说定了?从今天晚上……”
“队长!”
抢天呼地的惨叫,队长严肃的脸终于绷不住,花一样的笑容在他脸上盛开。
“知道怕了吧,怕了……”
“队队队……长,来来来……”
队长终于发现不妥,一个士兵高抬着手臂,一脸的惊慌。立即,队长刚刚绽放的笑容僵住,他顺着士兵手臂所指的方向望去。
那是天空,一个小小的黑影正在向着军营的方向靠近。
不是鸟,飞行的姿态不一样,队长一眼便看出来,可那到底是什么?
哨兵的眼神都不错,但大多数时候,哨兵靠的并不是眼神,而是细心的分辨和大胆的推测。
上面的哨兵虽然爱嬉闹,但他们也经历过专门的训练,他们已然觉得不对,队长更是慎重,转眼间,还来不及分辨出黑影到底是什么,队长的手已经落到腰间的警哨上。
‘嘟嘟嘟~’
大白天,警哨声依然将军营变得慌乱,士兵们匆匆忙忙汇聚,有些人武器都没带,有些人和自己人撞到一起,还有些人也掏出警哨,嘟嘟嘟的乱吹一气。
“我要的是什么?征服?不是,我只是想让大哥有一个安全的环境,然后静静等待我将他接出去的一天。”
“那我又该怎么做,才可以达成我的心愿?”
洛北一边飞行,一边思考,好不容易解决一个问题,另一个问题又紧跟着冒出,原来做一个首领是这么麻烦的事情。
军营越来越近,洛北的心越来越烦躁,因为他还没想出答案。
突然,一个尖锐的警哨声打断了洛北的思绪。
军营乱了,一个一个士兵像一只只无头苍蝇一般乱冲乱撞。
这就是洛北即将要面对的士兵,和班宁的手下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在洛北眼中更是一群蝼蚁,可是,真的要杀死他们吗?
洛北想着,飞行却没有迟缓,只是片刻,洛北便已经来到军营的上空。
飘浮在空中的人,神人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塔楼上的士兵傻了,下面的士兵们变得更加慌乱,他们没有聚集,相反,他们竟然背着洛北的方向开始飞奔。
洛北轻轻摇了摇头。
“我是洛北,叫你们将军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