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抱成团,就是算实力比他们各强的人,也不敢轻易欺辱他们。
“家主之死,太过蹊跷。我怀疑,有人等不及,想要他们的位置,所以才设计陷害。我身受家主之恩,怎麽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事。这件事情不查明白,就会成就我的心魔。”姬无瑕苦笑,当姬家强大时,他可以自由自在,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代价,就是这个团体需要一个肩膀挑起来时,他也责无旁贷,必须替整个家族势力寻找出路。
“你们也太会想了吧?这种事情,没有证据可不能乱开玩笑的。”谋杀,弑亲,这样黑暗的事情,总是因为利益纠葛而出现。对於那些不满足於现状的人,除去挡在眼前的障碍是必要的。只是这些人心中对於亲情,是否有挣扎,就见人见智了。俗人有所谓六亲。这些修真家族彼此之间,就算是嫡系相传,相隔的又何止是六亲。
对於凡人而言,三十年太长,对於修真者而言,三十年又太短。
“那你怎麽会此时此刻,还会来找我拜师?你要知道,拜了师,你等於有了一个新的太上皇。”柳定定当初治疗姬无瑕时,只是卖个人情给金素,可没想过要收他做徒弟。收徒弟的想法虽然已经很久,不过一直没找到合意的炼器传人。
姬无瑕在这方面,的确是人们舍不得放过的良质美材。若是可以,她也不打算放过。
“我没有那麽大的权利慾望,我的感觉,你也没有。所以拜你为师,不会损害到我什麽。对你而言,何尝不是一个收获?”
姬无瑕此时颇有自信地说道。他对自己,向来不乏自信。
“你可知道,我这个人最怕麻烦,也讨厌人哭哭啼啼。”
言下之意,柳定定指出姬无瑕就是一个大麻烦。也仅仅只是一个麻烦。算不上什麽危害。
“我……”听到柳定定突然来这麽一说,姬无瑕有点愣然,难道峰回路转,她还是怕事了?一时之间,姬无瑕难掩失望。
“不过好徒儿难寻,伤了我大徒儿的心,恐怕二徒儿也要不满。天芳,进来吧!你以为我们不想让你听到,你能听得到什麽?你这位师弟的神识能力,可比为师来得高。以後可有得你受的。”
躲在外头的沈天芳,手捧着一盘子东西,走了进来。脸颊红红的,显得无限娇羞。能够得到师父的支持,让她欣喜莫名。
姬无瑕从柳定定的话中,也听到其中的言外之意,登时站立起来,托起下摆,就地跪了下去,说道: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接着,连磕了三个头。柳定定也庄重坐姿,受了这三拜。然後让沈天芳将姬无瑕扶起,说道:
“你把姬师弟先带下去洗洗漱,换一身衣服,让妏媲弄一桌菜,今晚我们师徒聚聚,也彼此认识一下。天芳,你可别忘了叫上中春。至於殿室,就安排在你和中春附近,融万殿。那里有火池,刚好可以用来修习炼器。”
“是,师父。”沈天芳连忙一福,引领姬无瑕下去。姬无瑕看着自己一身破烂,摸摸鼻头,有点无奈地发现,自己拜个师,还得让师父包吃包喝包住,结果连个束修都没奉上。以後还不知要怎样被人家当白工使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