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嫣听完挑眉看着他,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是为了让铁叔收我为徒才那样说的了?”
白千墨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当然不是,那些都是我的真心话,在师傅面前说出来,不是更加能代表我的诚意吗?”
司徒嫣撇撇嘴,
“谁稀罕你的诚意。”
将到山下的时候,白千墨隐蔽了身形,直到司徒嫣与那些苍鹰阁那些已经易了容的人汇合,他才反身离去。
当时已经是下午,司徒嫣又砍了一上午的树,早已疲惫不堪,所以当她走进药王谷的时候,整个人都虚脱的有些打不起精神。
“你这是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白楚航斜勾着唇角,挂着他招牌的随性之笑,一边给她拿药材一边问道。
“没事,就是有点累。”
司徒嫣说完伸手将他已经包好的药材拿了过来。
“你的手怎么了?”
白楚航拎着药材没放,看着她满手已经磨破了的血泡,忽然敛起笑容,一改平时的不羁之色,皱眉问道。
司徒嫣自嘲的一笑,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怎么就不碍事了,你整天接触这些药材,万一感染了怎么办?你以为你百毒不侵就刀枪不入啦?”
他说着将药材放在一边,转身拿出了一些各种颜色的瓷瓶,打开了盖子放在一旁。
司徒嫣神情一滞,
“你怎么知道的?”
白楚航表情微顿了一下,嘴角又挂上了他的招牌笑容,道:
“当然是听师傅说的,你以为我还有闲工夫调查你呀!”
白楚航说完拉过她的手,小心的将瓷瓶里的药粉均匀的洒在了她那还留着血水的掌心里。
药末接触到皮肤的一刹那,剧烈的疼痛由掌心传来,虽然司徒嫣已经不止一次受伤,或许这一次还是最轻的,但是十指连心,她还是不由得手腕一颤,本能的想把手抽回来。
白楚航抬头,皱着漂亮的眉看了她一眼,道,
“别动。”
然后又将握在她腕上的手紧了紧,继续给她上药。
司徒嫣忽然感觉很不自在,于是舔了舔唇角,找了个话题,
“为什么我这几次来,都没见到师傅?”
“那是你总是拣他不在的时候来。”
“可是,他明明知道我每隔三天就会来一次的,难道,他反悔了?”
“你就别瞎猜了,师傅他老人家一向喜欢云游四方,有时候一年半载都不回来一次,你见不到他,很正常。”
白楚航一边说着,一边麻利的用白色的药布将她的手缠好。
司徒嫣嗤笑,
“那我岂不是成了个挂名徒弟,什么都学不成了?”
“你想学医术,我也可以教你,不一定非得找他老人家。”
“你?”
看着司徒嫣质疑的表情,白楚航眉毛一挑,
“怎么,还信不过我?”
他说着扬起下巴露出一副清高自傲的样子,
“我自小在师傅的身边长大,深得他老人家的真传,就算没有百分之百的承教,也掌握了十之**,教你一个,还绰绰有余!”
司徒嫣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咽了口唾沫,道:
“师兄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已经答应他老人家了,总不能半路换师傅吧!”
白楚航袍袖一挥轻笑出声,尽显亦妖亦仙的风情,
“我怎会跟师傅抢徒弟,即便教授你艺术,我也只是以师兄的身份而已。”
他说着便转身进屋,在里面翻箱倒柜了一阵,然后那个一本老旧的医书出来,递给司徒嫣,
“先把这上面的内容背下来,然后我再教你探脉。”
“探脉?”
司徒嫣接过医书,边翻看边问道,
“不都叫诊脉吗?”
“诊脉那是普通医者用的手法,要想做个医术高超的神医,探脉是必须掌握的,所为探脉,就是你将手随意搭在病人的手腕不超过三秒,便能准确的说出病状,要做到快而准。师傅的探脉手法最为高超,他几乎在病人身上任意一处有脉搏的地方都能探出病情,这个我是永远也及不上了。”
司徒嫣没想到鬼手神医连诊病的手法都与别人不同,更加吊起了她的兴趣,这要是自己也学到这样的本事,那可比二十一世纪的中医博士都牛x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