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否知道司徒嫣已经是微臣的女人了。”
白柏康双眸幽寒平静的看着他,
“朕知道。”
“那皇上为何又对她毒杀不成转而纳为皇妃?”
“朕这么做,自有朕的道理。”
洛一辰扬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臣不明白,为君者夺臣之妻究竟有何道理!”
白柏康眸色忽然变深,
“你既知道真是君主,就该知道这天下都是朕的,何况区区一个女人。”
洛一辰嘴角抽动了两下,忽然跪倒:
“这么多年,臣从未求皇上什么,今日臣恳求皇上,收回成命,如若皇上真的不允许我们在一起,可以将她赐给别人。”
他的女人,绝不能再去伺候白柏康,换做其他的任何人他都能接受,唯独白柏康不行。
白柏康威严的面孔依旧平静如常,但是语气已经渗进了冷意,
“君无戏言,圣旨岂能朝令夕改,朕念你一片忠心,才对你另眼相待,但是你也不能因此恃宠而骄目无君上。”
“皇上……”
白柏康起身拂袖,
“好了,趁朕还没有治你的罪之前,赶快离开。”
洛一辰咬了咬牙,终究没能将守了多年的秘密说出口。
洛一辰走后,老太监魏公公给白柏康奉上一杯茶,语重心长的劝慰道:
“皇上,您何苦这么做,闹得君臣不和呢!放眼朝堂,洛小王爷恐怕是对皇上最为忠心的了,且洛家军不容小小觑,皇上可要仔细斟酌呀!”
魏公公是看着白柏康长大的,对他忠心耿耿有救命之恩,深得他的信任,所以许多不能被外人知晓的事情,都是魏公公暗地里帮他做的。
白柏康眸色幽暗的望着窗外,卸下了时刻挂在脸上的威严,脸上现出一丝愧疚之色,
“朕当年的一念只差,造成了一辰的终身遗憾,正因为这么多年他一直对朕忠心耿耿,朕不想看着他丢了性命。”
“皇上也不必过份自责,毕竟当年皇上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现在局势动荡不安,一些重要的朝臣还都是太后的人,若是此时再失去洛家军的势力,恐怕情况不容乐观那!”
白柏康点点头,眸色渐深,脸上浮现冷厉之色,
“朕是不会让她得逞的,从朕来到这个皇宫的那天开始,天黎国的天下,就注定是朕的。”
“皇上是真龙天子,这天下当然是皇上的。”
这听上去极尽奉承的话,从魏公公的嘴里说出却是那样的诚恳,无一丝谄媚之色。
白柏康转过身,脸色已经缓和了许多,
“多派些人手,尽快将那个蛊师找到,朕不想将来把遗憾一直带进棺材里。“
“皇上正值盛年,怎可说出这些不详之语,如今已经找到了解毒之人,皇上定能洪福齐天,长命百岁。”
“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让那个女子来给朕解毒,只不过是不想再白白耗费一辰的真气罢了,如果能找到那个蛊师将他体内的蛊虫驱除,朕就给他和那个女子赐婚。”
魏公公点点头,
“老奴明白了,原来皇上让那女子进宫,是要替小王爷保住她,希望小王爷能理解皇上的一片苦心。”
“好了,你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洛一辰神情颓败的出了皇宫,暗自握紧了拳头,他不懂白柏康究竟为何要这样做,但是他知道,那个女人不能再活在世上了。
一身肃杀之气的回到洛王府,直接来到了司徒嫣的房间,但是却不见其人。
抓个家丁过来一问,才知道他前脚刚出门,宫里就来人已经将司徒嫣接走了。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竟有种莫名的轻松,难道,自己真的对她动了情了?
再想想白柏康将她从自己身边生生夺走的手段,洛一辰咆哮着朝身边的桌子砸去,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响起,手掌,一片血红!
凤照宫里
皇后沈柔馨正端坐在中宫主位上接受嫔妃们的请安,一直站在她旁边的贴身侍婢阿碧突然神色微变,然后慢慢的自沈柔馨的旁边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阿碧又悄无声息的站回到她的身边,多年的主仆,早已心生默契,一个举手投足,甚至一个眼神,都能领会对方的意思。
刚刚阿碧突然离开,沈柔馨已察觉异样,现在见她回来又眉心微蹙,更加肯定有事发生,于是便随便问了句,
“阿碧,今日外面的天气如何?”
之间阿碧恭敬行礼,道:
“回娘娘,今日外面天气甚好,且御园桃花也开的茂盛呢!”
主仆二人看似平常的几句话,却已将消息暗暗传送。
“是吗,正巧本宫想出去透透气,众姐妹就陪本宫一起去赏赏桃花吧!”
皇后本来就是中宫之主,又备受太后和皇上的宠爱,现如今发话,嫔妃们当然要顺意逢迎,于是以皇后为首的各宫主子奴才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御园方向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