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真的沉睡个三五年,那还指望个屁呀!
“我说乖徒儿,不是为师我对病人不负责,实在是这老头他中的毒太过厉害,要是没有你的那些血,他早就去阎王殿报道了。”
司徒嫣忽然抬眸看向石名,
“你不是想收我为徒吗?只要你能让他在半月之内醒过来,我就去山上给你行拜师礼!”
石名听了神情一震,眼睛当时就亮了起来,
“此话当真?”
司徒嫣扬起嘴角,露出一丝淡笑,
“君子一言!”
石名接道:
“反悔是狗!”
司徒嫣当时神情一愣,难道这个人这辈子注定要做自己的师傅?
可事实上,是石名偷听了她和白千墨的谈话,给套用来的!
二人达成协议之后,一起离开的房间,分别的时候,司徒嫣一本正经的道:
“若是还有需要我的时候,就尽管找我,白千墨知道我的住处。”
石名明白她的意思,那就是说铁叔需要她的血就说话,绝不推辞!
他嫉妒的跺了跺脚,心道:他又不是你师傅,你对他那么好干嘛?
下午,白千墨就开始教她修炼内功心法,司徒嫣也学的极为认真,将心里的情绪都掩藏了起来,一心只放在习武上。
她在天惜堂的呆了三天,白千墨几乎没怎么离开过,偶尔有事出去一趟,也一定会按时回来助她修炼。
而司徒嫣自己也非常努力刻苦,很快便掌握了心法要领,所以在第四天的清晨,白千墨将她送离了天惜堂。
望着山下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朱蘭依目光疑惑的看着站在旁边的白千墨。
“既然舍不得,又何必那样做,就让那个昏君直接死了不是更省事。”
白千墨扯动了一下嘴角,墨黑的眸子里透出阴森的冷笑,
“让他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尝尽众叛亲离的滋味,让他也感受一下被自己的儿子亲手弑父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而且,你忘了?我们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没有拿到。”
朱蘭依眉头微蹙,如水的美眸里划过一抹担忧,
“可是若被司徒嫣知道这一切都是你亲手设计的,那你们……”
难道他之前的那些变化,都是自己的错觉吗?或者说,司徒嫣在他的心中,就真的是一颗棋子!
“我是不会让她知道的。”
白千墨说着将目光抬起放空,淡淡的道:
“她进宫之后,你暗中跟过去保护她。”
听到他后面的这句,朱蘭依嘴角翘起,终于有了一丝心安,看来他还没有冷血到极致!
于是笑着点头道:
“放心,有我在,定护她周全。”
相识十三载,他一直都背负着沉重的仇恨,自己曾一度的以为他这辈子注定要在仇恨当中迷失了心性,只会成为一具只知道以报仇为目标的行尸走肉。
现在看到他的心中至少还有那么一点正常人的感情,这样很好,作为朋友,作为知己,自己由衷的替他感到高兴,否则,一旦大仇得报,心里的那个目标消失,那他又该何去何从!
司徒嫣在路上便约莫着圣旨应该下来了,果不其然,在她回到洛王府的当天下午,白柏康就下了圣旨,不过没有送到洛王府,而是送到了驸马府。
司徒嫣在接到驸马府送来的消息之后,急急的赶了回去。
来宣读圣旨的是皇上贴身的内侍魏公公,看样子已经来了有一会儿,司徒玄凌和白惜玉正坐在那里陪着。
本来以为司徒玄凌肯定又要以让宫里的贵人久等了为由斥责自己几句,没想到自己刚一迈进门槛他便满脸笑容的走了过来。
“嫣儿啊!这回你可替咱们司徒家增了荣耀了,进了宫以后,要好好服侍皇上,要感念圣恩,也别忘了常回来看看。”
更让她意外的是,连白惜玉也没给她脸色看,而且还带着笑容,虽然没像司徒玄凌那般的对她语重心长的嘱咐,倒也说了几句人话,
“嫣儿刚刚回来,还是让她赶快去换件衣服,接旨吧!”
“不必换了,总不能一直让公公久等着。“
司徒嫣淡淡的说完,便朝那位公公走去,跪倒在地。
不就是进宫做个医女,有什么好高兴的,还换衣服!她可没那个闲工夫。
走到屋子中央双膝而跪,特属于皇宫内侍尖锐的嗓音从魏公公一张一合的唇齿间传出,
“皇上口谕,驸马府大郡主司徒嫣端庄贤惠,兰馨聪颖,现册为嫣妃,钦赐!”
听魏公公宣完圣旨,司徒嫣有些傻了,不是让她进宫作医女吗?怎么忽然变成了……皇妃?
做了皇妃岂不是就要给皇上侍寝?
这个想法当时就将她给惊得大脑一片空白,竟忽的站起身,大声问道:
“这位公公,这圣旨你是不是宣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