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惜弱恍然大悟,这才想起确乎是有这么一回事。
“其实,靳王之所以和郡主一块离去,也是……”
“情有可原啊。”
“你叫什么名字?”顾惜弱似乎并不想在有关尉迟靳的问题上多做停留。
“赵玄晋。”
“你爹的名字是?”这就是顾惜弱跟人打招呼的方式,问完人家名字再问人家爹的名字,赵玄晋不禁哑然失笑……
“赵武。”
“啊!你爹就是那个……就是那个带领将士去边疆打战,以一万大军对抗六万金兵的大将军赵武?”
顾惜弱着实吃了一惊,赵武将军率军抗金的故事,她在顾家堡的时候听说过,同时还听说赵武有个儿子,年纪轻轻便相当有谋略。
“正是家父。”
“那你是他那个很会谋略的儿子吗?”莫非说,在这四宜堂外碰到个名人了?
“谈不上会谋略,只是为家父出征打战出过一些主意。”
“那个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天地三才阵,四门兜底阵,五虎群羊阵,六丁六甲阵,七星北斗阵,八门金锁阵,九字连环阵,十面埋伏阵。真是你想出来的?”
“是。”
顾惜弱听闻闪亮的眼中露出了崇拜的光芒,她向来佩服那种只在纸上指指点点一下就能决胜于千里之外的人,看来这赵玄晋比起尉迟靳那家伙要厉害呀。
“我可以跟你学习学习么?”顾惜弱在宫中过了一个来月的独居生活后,除了吃和睡,她终于又找到一个可以消磨时间的事情了。
“有何不可?”赵玄晋友善地说道。
“那太好了,以后我便叫你赵师傅了。”顾惜弱当场要拜师学艺。
“王妃,该回了,太阳大,该晒晕了。”金子在前边边走边提醒道。
“赵师傅,我该回了,改明儿我来找你。”顾惜弱说着便随金子而去了。
“王妃请留步,这个送给你。”赵玄晋从旁边的月季丛中摘下一朵开得最旺的月季,细心地除去上面的刺,而后递到顾惜弱的手里。
啊,这是顾惜弱人生收到的第一件男性送的礼物呀,她胖胖身体里的那颗心砰砰砰地跳了起来。
“谢谢。”拿过花,顾惜弱有些慌乱地走了,赵玄晋站在远处,看着她胖胖的身子急急忙忙离去的样子。
“王妃,你的脸好红。”金子狐疑地看了顾惜弱那不同寻常的脸色来。因为黑的关系,顾惜弱的脸红轻易看不出来,而这一回,红的有些匪夷所思了,因为她轻易就看出来了。
顾惜弱回到卧梅苑之后,一共做了两件事:第一件,便是将赵玄晋送的这朵月季插在花瓶里;第二件,便是灰溜溜地写了一首诗,这是她人生的第一首诗:《卧梅》卧梅又闻花,卧织汇中天。
鱼吻卧石水,卧石答春绿。
她念了几遍,署上顾惜弱的名字,过了会肚子就饿了,随手将那诗放在桌子上,喊道:“金子,我饿啦。
由于今日,靳王妃第一次去四宜堂外等靳王爷就被拒绝了,而且靳王爷后来还是跟着花想容郡主一块离开的,于是,关于,靳王妃被靳王爷彻底忽视的失宠传闻两个时辰内便在宫中流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