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烂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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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为了不让越鬼子发现什么,他们是跟其它几个人一块儿大摇大摆的走上去的,只不过其它人撤下来的时候,李佐龙他们已经在泥水里或是不常走的角落里埋伏好了就是了。
这一天,我们在进入坑道的之前只在必要的地方埋了两个地雷,这么做一是担心不设防的话会让越鬼子有机可乘,另一个也是在煅炼战士们埋雷起雷的能力……今天是两个,明天是三个,一天一天的慢慢往上加,直到战士们对这一套都熟悉的时候,那也就代表着战士们能够十分自如的埋雷起雷了。
当然,我相信这其中还是会有危险,有句话叫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起雷埋雷的次数多了难免会发生意外。
但我们同时也很清楚:这里是战场,在战场上就少不了危险,所以我们也并不会因为频繁的起雷埋雷会发生意外就不做,因为这跟越军摸洞的危险比起来,那危险还是少太多了。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的把战场的危险降到最低,毫无疑问在自己阵地上埋地雷也是其中一种方法。
接着我们就在坑道里静静地等着,这种等待因为“烂裆”而变得十分难熬,甚至在这种煎熬中我们还会时不时的涌出快点开打的念头……要知道以前在作战前咱们多多少少都会紧张的,然而这是的我们却是一反常态的大多都是期待。
这种心理也许只有心理医生或是心理学家才能分析得清楚透彻,我只知道当时我心里只有这几个原因:其一,奇痒和烦燥让我没有心思再去考虑其它的事,哪怕是自己的姓命。其二,与其在这种环境下长期生活下去,战死了说不定还是种解脱。其三,也许打起仗来一杀人一紧张……就感觉不到裆部的痒和痛了。
我承认,这第三点的确有点**,用杀死敌人以及有可能被敌人所杀的那种气氛来麻痹自己或者也可以说是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这样的压力下……会有些极端的想法那还不是太正常了。
也许是出于对自己生命和战士们生命的责任心,又或许是对注意力的自我转移,我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回忆着今晚的作战计划,希望能找到自己有什么疏漏。
“连长!”这时刺刀忍不住就开始抱怨了:“上级就不能给咱们送些药吗?这难受的……”
“是啊,连长!”小石头也附和道:“我这……都开始流脓了,俺家可是三代单传啊,我爹还指望着我回去传宗接代呢!”
“没事,小石头!”徐国春在一旁打趣道:“你要是不行……我帮你,看在咱们战友一场,你也别我说谢了!”
哄的一声,战士们会都被徐国春这话逗得笑开了。
罗连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今天一早我就向上级反应过这个问题了,可是……上级也有上级的难处……”
“上级难有咱们难吗?”读书人不岔的说道:“咱们在这上面可是要送命的,送命前还要遭这份罪!”
“就是!让上级也来这洞里呆几天,也烂一回裆,看他们还有没有难处!”
“别说烂裆了,人家衣服都没湿过几回的吧!”
……
读书人这话显然很有煽动姓,一下就引来了战士们一大堆的牢搔。
我一听这情况似乎有点不妙了,再这么下去……说不定就会在战士们中掀起反战情绪了。
于是张口就骂道:“都说些啥呢?你们懂什么……知道这烂裆是怎么引起的么?”
我这么一出声战士们就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读书人才怯生生的说道:“排长,你不是说……这是因为潮湿和磨擦么?昨天你说过的!”
“你还记得啊!”我反问道:“那我来问问你……咱们在这前线还要不要打仗了?还要不要住坑道了?”
“我又没说不要……”读书人的语气中有些委屈。
“那如果要打仗要住坑道,那有办法不潮湿不磨擦么?”不等读书人应声我又继续说道:“三班长,你也读过几年书,你也该知道治病如果光吃药的话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吧,就像我们现在这样,就算上级给我们带药上来又能怎么样?咱们天天都得在战场上爬,天天得住这坑道,没过几天这裆又得开始烂了……”
“再说了!”顿了会儿见战士们没有人回答,我又继续说道:“你们也知道咱们这边境上少说也有十几万的人守着,咱们烂裆难道其它部队的同志就不烂了?你让上级这一时半会的上哪去调那么药上来?”
我这么一说战士们就都没什么声音了,其实我心里是觉得挺对不住这些战士的……就像他们说的,这在前线上的都是跟越鬼子拼命的人,无论有什么理由也不该让他们受这份罪。
不过……好像老头有说过怎么处理烂裆这病的,虽说没办法治好但却能缓解。好像……是不穿裤子!
对哦!咱们这裤子一天到晚都是湿的,那穿在身上还不是让裆部一直保持潮湿吗?好像老头还有说过什么保持两脚张开,尽量让裆部通风干燥……我记得老头在说起这事的时候,还很自豪的说了几个我听不懂的词语:“晾蛋,吹蛋,晒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