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郡守大人说的不错,对付如同高句丽这种庞然大物,我们确实不能硬碰硬。”公孙度赞成辽东郡守的话,眼睛转动了一下,将目光定在了距离高句丽部落十数里的山林上。脸上露出莫测高深的笑容,“明日文丑将军前去骂阵,我已经想好了破解高句丽所部的办法。”
文丑询问了一句:“大人有何办法?”文丑说话的语气中透着几分不恭敬,甚至还夹杂着几分挑衅,对于赵逸将统兵大权交给公孙度,文丑心中其实一直很不服气,在文丑眼中,公孙度根本就不配统领辽东兵马,论武艺和跟随赵逸的时间,他公孙度都不如文丑持久。
当日赵逸将统军大权交给公孙度,文丑表面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却一直想找机会让公孙度出丑。
辽东郡守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自然能够看出两者之间的明争暗斗,他虽然看到了,但是却没有说话,因为在辽东郡守的眼中,公孙度与文丑都是赵逸身边的红人,也是赵逸看中的人,他们两个人明争暗斗也就罢了,若是自己这个外人再插上一脚,对他们两个人指手画脚的话,难保他们两个人不会同仇敌忾,若是这样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那么辽东郡守还不如装作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这样多么自在啊。
公孙度和文丑离开涿郡的时候,在日常行进中,公孙度从文丑的行为就能看出他对自己有些不满,本以为到了辽东郡之后,文丑能够有所收敛,却没有想到竟然有愈演愈烈之势。这样下去哪是他文丑想看公孙度的笑话,只怕幽州大营的脸面都被文丑丢尽了。
在平日里文丑怎么样都好,但是现在可是在辽东郡,公孙度一直想营造出一种和谐的气氛,但是这气氛却被文丑两句话给破坏了,看着辽东郡守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公孙度脸色有些发红。
但是公孙度也知道这个文丑是个顺毛驴,现在这种情况你只能顺着文丑来,若是在这个时候出言训斥的话,文丑甚至会甩开膀子与自己干一仗。现在赵逸不在身边,想要制住这头倔牛,恐怕还要动用一些计谋。
在大战初期,若非必要原因,统军将领的心思,是不会对别人说起的,若是赵逸在这里,只需一句无可奉告,文丑根本连声屁都不敢放,但是如今换做这在文丑心中没有半点威信的公孙度,那么公孙度只能权宜行事,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公孙度将辽东郡城的地图铺在了文丑与辽东郡守的面前,指点着距离高句丽部落十余里的山林:“只要文丑将军,能将高句丽部落兵士引到这里,那么本官就有必胜的把握。”
“引到这里?如何引诱?”文丑挑眉询问了公孙度一句,文丑虽然不善于行军打仗,但是看到公孙度如此做法,也能大体猜到公孙度的做法,无非就是想在这山林中设立伏兵伏击高句丽兵士,如此浅显的计策,较之赵逸大人的奇谋妙计,简直是相差太多了。
“那就要要看文丑将军败的像不像了。”公孙度呵呵一笑,将自己的计划一步步的说了出来。
文丑听完后对公孙度的智谋已经有些佩服,但是表面上却没有说什么,一副手下的样子躬身应命,表示原来按照公孙度的计策行动。
第二日文丑进亲带万余兵士,并未隐藏行踪就这么大刺刺的在高句丽边境行走,所以没有走动多长时间,就被高句丽部落撒在外围的探马探查到了行踪。
自从忌威率领部落近八成兵马进犯幽州开始,高句丽部落首领怕官军袭击自己部落,所以将部落探马全部洒出就是为了观察幽州官军的动向,尤其是在得知幽州牧赵逸自京城赶回来后,高句丽部落行动起来更加小心谨慎。
高句丽部落正在清点着忌威从幽州带回的财物,看着那推挤成山的财物,首领的脸上满身欣喜的笑容,心中暗说中原大地果然是地大物博,若是能在幽州占块地方,日后自己部众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了。
“首领,如今忌威将军既然在幽州有所成就,末将提议请忌威将军在幽州打下一块地盘,作为我部日后的钱仓粮库,日后我部落不需发动战争就可得到食物了。”一位将军开口说道。
首领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暗说这将军的话,可是说到了首领的心坎上,这首领确实有心在幽州打下一块地盘,作为自己部落日后的根据地,但是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他生生的按了回去,这幽州牧赵逸可是个难缠的角色,羌渠五万兵士都被赵逸斩杀的一干二净,若是在幽州打下一块地盘,赵逸绝对会不遗余力的打击,与幽州乃至幽州背后的整个大汉皇朝相比高句丽部落区区十几万百姓与兵士,根本就不值一提,幽州官军能够耗得起,但是高句丽部落却是耗不起。
就在首领想要开口的时候,帐帘掀动一个兵士快步走来:“首领,辽东官军有异常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