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形势尚不明朗,官军不动我方兵士也不能乱动。”蹋顿叹息了一声,现在局势看似两支军队对峙,但是蹋顿却知道如今官军有无法比拟的优势,因为进攻的主动权掌握在人家的手中,而乌桓部落却只能被动的防守,因为部众与百姓并未经过训练,若是进攻官军,阵势必乱,届时官军只需一个反冲锋就足以将自己杀的溃不成军。
戒备了一晚上的蹋顿看着官军营地中那由亮转暗的营帐陷入了沉思,料想中的突袭并未发生。
这让蹋顿心中很是奇怪,这队官军对自己部落围而不攻是何意思?如今官军并非没有歼灭自己的力量,根本无需等待援军。
难道想重演广宁县城之事?这个念头刚刚升起来,就被蹋顿一把捏死了,自己部落情况,辽东属国官军必然知晓。自己部落粮草充足,就算这几日丘力居没有从幽州抢回来粮食,部落内的粮草也足够部众两年之用,如今加上丘力居抢夺之物,蹋顿完全有信心支撑五年,而幽州官军不可能在自己这个小小部落的身上耗费五年的时间。
与官军这边神清气爽不同,精神紧张的乌桓部众是一夜未睡,精神面貌较之官军差了许多。
身着戎装的慕容复亲带五百兵士来到乌桓部落外围二百丈外,开口骂阵:“乌桓贼众,何人敢出来与我一战!”
见到披挂上阵的慕容复蹋顿心说官军总算有动静了,怕的就是官军没有动静。没有动静蹋顿就要猜测官军再想什么,下一步会有什么样的行动,越想蹋顿就觉得一颗心越往下沉。现在官军一动他那焦虑的思想随即放松,现在他已经不需要想了,只需要做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了。
蹋顿目光灼灼的盯着蹋顿招呼身边将军:“哪位将军上前斩杀此人!”
一乌桓将军跨马而出,手中长刀往前一指口中叫到:“你乃何人,本将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慕容复也不答话,拍马上前。这乌桓将军见到慕容复不说话就开打,心中气愤,也不再言语,拍马上前跑去。
这乌桓将军身体魁梧,手中一把长刀挥舞的更是虎虎生风,这让旁边观战的都尉心里有些紧张,慕容复虽然是赵逸爱将,但是都尉并不知道慕容复的武艺,若是慕容复今日折在这里,只怕都尉也脱不了干系。
而乌桓部落的蹋顿见到自家将军勇猛强悍,个个拍手叫好,甚至都联想到了慕容复被这将军一刀斩落头颅的场景。
两人战马错身而过,众人只听到“咔”的一声兵器交接的声音传来,交战的两个人倏然站立。看到并未继续交战的两人,双方兵士脸上俱是疑惑之色。
只有蹋顿惊的长大了嘴巴,他浸淫武器多年,且论起身手在乌桓部落也是数得着的高手。眼力不到的众人或许没有看清楚刚才发生的事情,但是蹋顿却看得十分清楚。
就在此时那乌桓部将的身体一动,西瓜大小的脑袋就已经掉在了地上,颈血喷起一尺多高,无头尸身陡然摔下马来。这突然变故引得官军阵营纷纷喝彩,而乌桓部落却是满脸惊讶,因为他们根本没有看清楚慕容复是如何出手的。
蹋顿看到刚才两人错身而过的瞬间,慕容复挡开乌桓将军的长刀,剑身顺着刀身猛然划动,砍下了那将军的头颅。
这对兵器的掌控能力与精准的判断能力,还有这高超的武艺,让蹋顿暗暗心惊,他只听说过典韦与太史慈,典韦使用的是双铁戟,而射术惊人的太史慈用的也是手戟,这慕容复却用的是宝剑。
一般战将选择的都是长大的兵刃,比如张飞的丈八蛇矛,亦或者关羽的青龙偃月刀,都是这种长的兵刃,讲究的是一寸长一寸强。慕容复腰间所挎的宝剑,怎么看怎么像是营帐内谋士佩戴之物,除了装饰之外,面对这种长大的兵刃,根本没有大的作用。
但就是这种兵刃,竟然在慕容复的手中发挥了难以想象的威力,让蹋顿明白了一句话,什么叫做一寸短一寸险。
慕容复手中宝剑向着蹋顿所部兵士微微一指:“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看着地上那将军的无头尸身,蹋顿身边的几个乌桓将军缩了缩脖子,那个乌桓将军与慕容复一个照面就被砍掉了脑袋,体力未消耗的慕容复能一剑斩下那将军的头颅,自然也能斩落他们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