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楼此言等若答应了赵逸与文秦的婚事。在刚才听到那两杯酒都没有毒的时候,蹋顿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如今听到难楼这话语,知道在这场较量中,因为自己的懦弱,不光失去了名声,而且还失去了与难楼部落结盟的机会。若是再听到赵逸那肯定提亲的话语,蹋顿怕自己会忍不住,所以没等赵逸回答,就打断了难楼的话借口自己不舒服,未征得难楼同意就离开了这里。
丘力居心中也很是恼怒,自己设计的好好的一盘棋眼看着就要成功,却被赵逸破坏了,他恨不得将赵逸千刀万剐。心中对赵逸的痛恨达到了难以复加的程度,脸上却是挂着和煦的笑容,对难楼拱手赔礼:“劣子无礼还请大哥见谅。”说着也借口离开了这里。
文秦看到丘力居父子二人离开这里,轻哼了一声,心说这对可恶的父子终于走了。
难楼却没有理会丘力居父子的离去,仍然笑吟吟的看着赵逸,等待着赵逸的回答。
赵逸看了文秦一眼:“当然当真。”
得到赵逸肯定的回答,难楼哈哈笑了两声,赵逸实力比之丘力居强横不少,且对文秦情深似海,纵然与赵逸结亲有那么一些政治联姻,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因为幽州事情繁忙,赵逸只能与文秦暂时订亲,婚礼留待日后再办。难楼对此倒是没有意见。
夜晚整个军营都沉浸在喜悦中,兵士欢呼敬酒的叫嚷声此起彼伏,赵逸与文秦自然是场中的焦点,兵将们纷纷祝福这对新人,有些好事的兵将还好奇的询问赵逸,是如何将文秦拿下的,因为文秦那副男儿脾气与男儿作风。他们还以为文秦这辈子都嫁出去了。
这话让一副小女儿样子跟在赵逸身后的文秦俏脸变寒,呵斥了这些人一句。这些人立刻改变话语,说了一些什么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好话。
与整个军营内热闹的场面不同,丘力居部众的帐篷内就很是了寂静,蹋顿独自喝着闷酒,丘力居也是面色深沉,对蹋顿今日的表现很不满意。先前蹋顿的轻狂与傲慢,丘力居倒是没有在意,因为年少轻狂么,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如此张狂,从蹋顿的身上丘力居能看到自己当年的影子,这也是蹋顿为义子,却被丘力居看重的原因。但是最后这个赌命环节,却让丘力居有些失望。
“父亲,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蹋顿将青铜爵狠狠的摔在桌子上。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蹋顿除了感觉悔恨之外,还感觉十分窝囊。若是按照他的脾气,恐怕早就拉开架式与赵逸打一仗了,但是自己在难楼部落,根本就没有一战之力,若是惹恼了难楼,自己带来的两千乌桓兵士,只怕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
丘力居叹了口气:“咽不下去也要咽,我们如今在别人的地盘上,不能轻举妄动。”丘力居对难楼此人十分了解,此人表面看来和善,慈祥的像是个邻家大叔。但是若是发起狠来,丘力居都感觉心惊胆战。这才是一个真正的笑面虎。
“赵逸此人很不简单,年纪轻轻不仅手握重权力,且谈吐不凡。手下更有典韦这等绝世猛将,日后必为我部大敌。”丘力居对赵逸非常忌惮,因为赵逸太年轻了,有很大的上升空间,今日询问赵逸如何治理乌桓部落,他的一番话让丘力居忌惮不已,若是刘虞与刘焉能有赵逸这种头脑,乌桓部落现在只怕早就融入幽州了,安有自己这个乌桓部落在。
此子文治武功均不在自己之下,甚至还犹有过之。蹋顿虽然在部落颇有勇名,但行军打仗不仅要靠勇武,还要靠智谋。赵逸智谋十倍于蹋顿,他岂会是赵逸对手。
“父亲,不若我们在赵逸返回幽州时将之诛杀免除后患。”蹋顿的脸上露出阴狠的表情,狞笑的用手掌划了划脖颈。
丘力居眼睛一亮,现在确实是个大好机会,若是赵逸回到幽州,再想动手就难了。幽州城位于幽州之中,可谓壁垒森严,他们若从辽西郡出兵,需要穿过右北平郡,渔阳郡,才可到达幽州。跨越的区域太长,骑兵若想悄无声息的到达根本不可能。
“幽州政务繁忙,赵逸自离开洛阳,还未来得及去幽州,我猜想这边的事情一稳定,赵逸就会立刻赶去幽州。”丘力居目光转动沉吟良久,“明日小心查看一下赵逸带了多少兵士。”
蹋顿点点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而此时的赵逸,却并不知道,丘力居父子二人正在算计自己,他正在与乌桓兵士饮酒,虽然只是小杯喝酒,奈何人太多,半圈都没有走下来,赵逸就感觉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只得摆手离开,在文秦的搀扶下回到座位上。
赵逸醉了并不与常人一样,抱着酒友称兄道弟,他只是笑吟吟的坐着,醉眼朦胧的看着场内来回行走的兵士,这种场景让赵逸又联想到了前生,当年团里会餐的情景与今日十分相似。
乌桓兵士热情高涨,围着火堆挑起舞,舞步虽然不如现代优美,甚至还有些粗狂,但是此情此景这种狂莽舞蹈,能轻而易举的引起在场兵士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