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锁骨如雪的肌肤下,有不少紫红色的淤青,赵逸仔细看了看,发现有噬咬的痕迹。看到这种情况,不用含烟回答,赵逸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看到这点点淤青,赵逸甚至能够联想到,张让在听到含烟惨叫,口中发出的那变态的狂笑。
“这个畜生。”赵逸恨恨的说了一句。轻柔将含烟衣衫披在身上。
“大人,我若回去,早晚会被张让折磨死,求您了。”含烟倒在赵逸怀中梨花带雨的哭诉,将压抑三年的泪水与委屈还有怨恨尽数释放。含烟这期间并不是没有想过逃跑,一来是府内的人太多,她一出门就有不少人跟着,她根本没有机会。再者她怕自己逃跑会累及家人,也不敢跑。这次确实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含烟自然是想抓住。
赵逸则是一直在温言抚慰含烟,时间一长许是哭累了,含烟倒在赵逸胸口沉沉睡去,赵逸轻柔的拂去含烟脸颊的泪痕,小心帮她盖好被子。轻轻退出房门,在院落内来回走动,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询问了站在门口的典韦与慕容复一声:“你们说我若是将含烟送回去,是不是有些没有天良?”明知那里是火坑,却再次将含烟推进去,赵逸却是心有不忍。但是此次机会难得,赵逸又有些不想放手。情感与私心正在进行天人交战,让赵逸一时间难以选择。
典韦与慕容复对视一眼,含烟刚才那低沉抽噎,让典韦与慕容复也颇为同情,在那一瞬间甚至有将张让碎尸万段的想法。但是他们却没有妄加评说,只是躬身说道:“一切谨遵将军吩咐。”
与大业相比,这不过是小恩小惠,根本不值一提。要想成就大业必须要学会舍得,而刘备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丢过官职,丢过地盘,丢过兄弟,甚至丢过妻子,还不是为了留着有用之身成帝王霸业。
赵逸自认无法与刘备相比,思索良久,决定修改计划。赵逸与慕容复等人将计划所有细节敲定后,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料想含烟快要醒了,赵逸就没有离开,而是进入屋内,手托下巴略微休息了一下。
阳光透过那破旧的窗户纸散落屋内,道道光柱中跃动的浮尘清晰可见。含烟已经不记得自己上次睡的这么踏实是什么时候了,揉了揉眼睛,玉手轻轻抚摸身上的被子,瞥眼看到拄着下巴休息的赵逸,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轻轻迈步下床,想将被子披在赵逸肩上,而就在这时赵逸却醒了,被赵逸这么打眼一看,含烟俏脸通红。
而赵逸却未在意含烟这副女孩姿态,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衫,直接问道:“含烟,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不知你是否愿意?”
“将军请说。”见到赵逸有正事相商,含烟的态度也严肃了一些。
赵逸小声将自己的计策告诉了含烟,说完后询问了含烟一声:“姑娘若是不想做,我也不会强求。”此计并不能让何进与十常侍随即爆发战争,只能让何进与十常侍的矛盾大大加深。若是含烟不想做,赵逸也不会强求。
含烟思索一下点点头表示愿意帮赵逸做这件事。
“难道姑娘对在下就这么信任?”赵逸挑眉看了含烟一眼。
含烟却展颜一笑:“将军若想将我送回去,根本不用告知此事。我一个弱女子怎能逃出这院落兵士层层封锁,将军既然告知此事,必是真心为含烟着想,含烟岂会不明白。”
赵逸赞赏的看了含烟一眼,心说好一个蕙质兰心的姑娘,让含烟做好准备。他则是回到赵府,此事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
当赵逸带着典韦与慕容复回到赵家的时候,瞥眼看到一顶轿子在门口,赵逸眉毛一挑迈步走了进去。
今日清晨宫廷黄门左丰就火急火燎的来到赵府寻找赵逸,说是有紧急事情需要赵逸帮忙。但却被告知赵逸昨夜一夜未归,他直接找太史慈,开口就说让太史慈调两千兵士给他听用。
“军中调令,一由将军直接下令,二由将军书面命令。其余不管何人命令,兵士概不奉诏。”太史慈这一句话差点将左丰气个半死。
若不是有紧急事情需要这些兵士帮忙,左丰早就骂的太史慈这些兵士狗血淋透了。
就在左丰急的在院落内来回行走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句:“左公公到府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