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逸并没有因为老爷子的无礼而责怪他,仍然含笑打量着老爷子,眼睛瞥了一下地上的尸身,三十多名黑山军俱是死在老爷子手中,受创地方俱是致命之处。由此可见这老爷子枪术精道,堪称歹毒。
小赵云心有余悸的屋内走出来,看到地上的尸身吓了一跳,瞥眼看到老爷子身上的鲜血,小赵云关心的问道:“师父,您如何了?”
“师父?!”赵逸咽了一口唾沫。
听到赵逸的惊讶声,小赵云扭头看了赵逸一眼:“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爷子含笑抚摸着赵云的头发,扭头问道:“公子手下家将武艺超群,亲卫更是以一当十的好手。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处?”老爷子在世间行走多日,眼力自非赵云这一少年能比。从赵逸所部的强横与胆量,老爷子就已经猜到了赵逸身份必定不同凡响。
赵逸并没有隐藏自己身份,拱手说道:“前辈慧眼如炬,晚辈佩服。实不相瞒晚辈乃是朝廷官军,今日到村落本为打探黑山军动向,谁想遇到此种情况。”
听到赵逸是官军,老爷子略微点头,而他身边的小赵云眼睛一亮,急忙询问赵逸一声:“你既然是官军,可认识赵逸所部?”
“赵逸?”听到赵云说到自己名字,赵逸微微一愣:“我正是奉了赵将军将令前来打探消息。不知小友寻找赵将军所为何事?”
小赵云苦着脸没有说话,老爷子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前段时间四州爆发瘟疫,赵云母亲不幸感染,虽然朝廷将药物沉入了井底,但是却因为赵云母亲病势沉重,至今还没有痊愈,只能靠着井水中被稀释的药物吊着命。
赵云父亲也曾到真定县问过药方,但是此药方乃是朝廷机密,岂能对平民百姓说出,且秘方封在郡府内,都是官府调试好药量分发给下面县邑的,县令对于这药方也不是特别熟悉。
赵云父亲无功而返,在家中暗暗发愁,就在这个时候听说赵逸率军赶到常山郡的消息,今日一大早就启程去了常山郡,找赵逸询问药方。
先前赵云那怪异的行为,赵逸现在才明白,怪不得听到自己询问是否有病人的时候,赵云的反应那么大,原来是怕被人发现母亲患有瘟疫,被众人隔离。
眼前官军正是赵逸所部,真可谓得来全不费工夫,赵云恳求赵逸能帮他找到药方,对于赵云的请求,赵逸自然会答应,刚想进入屋内看看赵云母亲的情况,就在这个时候典韦与慕容复等人进来报告:“将军,黑山贼已被我部官军尽数剿灭。”
“好。”赵逸兴奋的摩搓着手掌,二百亲卫竟然击垮了一千黑山军,让赵逸十分欣喜,对战胜黑山军的信心更大了。让这些兵士在外面等候,赵逸进入屋内查看了一下赵云母亲的情况,赵逸给赵逸母亲把脉过后,再三查看赵云母亲的脸色,苦笑一声:“这哪里是瘟疫,分明就是伤寒。”难怪喝了那么多药水都没有好,原来不是瘟疫。说来也是,若是瘟疫的话,与她朝夕相处的赵云与赵云父亲,此时不早就被传染了么,哪会像现在这样又蹦又跳的。
“伤寒?!”听到这个赵云可是欣喜若狂,只要不是那令人束手无策的瘟疫就好。
不够赵逸却告诫了赵云一声:“幸亏发现的早,若是再晚一两天,你母亲生命就会有危险。”赵逸此话并非危言耸听也并非吓唬赵云,治疗瘟疫的药水对伤寒没有丝毫用处。赵云母亲差点就死在了这父子手中。
赵云听到这话立刻跪求赵逸救治自己的母亲,赵云母亲病痛不难处理,但是就算是治疗好了,也需要调理一个月,得亏赵云没有找到药方,不然这一碗浓药下肚,非要了这妇人的命。
赵逸沉吟思索一阵:“夫人病疼不难治疗,只是治疗之后也需要调理一个月,我们刚刚杀了黑山军众多兵士,料想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报复行动只怕会马上到来,在此养病没有丝毫好处。”赵逸在房间内来回走动两步:“不若你们跟我先回真定县,待剿灭了山上这股黑山军后,我们再做计较。”
赵云没有敢自己拿主意,而是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师父,老爷子踱步走动两下,从刚才黑山军的行径看来,简直就是一些灭绝人性的土匪,若是留在这里等着黑山军来报复,还不如离开这里。老爷子虽然自负武艺超群,就算是刚才冲进来的典韦他也没有放在眼中,但他也有自知之明,他年事已高已经不是昔日的热血青年,武艺虽说很高,但却气力不足,像刚才那样短时间的击杀还勉强可以,若是长时间作战,自己必败无疑。
“好吧,我们可以跟你回真定县,但是你要答应我们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