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逸这也是试探一问,但是这话却如炸雷般在兵士的耳中炸响,不可置信的看着赵逸,此事军中没有人泄露赵逸是如何得知的?兵士咽了口唾沫:“文秦将军与首领并没有关系,但是在部落内的名声却很响亮,我们……”
剩下的话他还没有说话,就被赵逸打断:“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从这兵士的语气中赵逸就知道这兵士是在说谎,从这兵士的表情,赵逸已经大致猜到了文秦的身份,只是还不确定。
高顺带着另外一个兵士来到军帐,此次赵逸却没有用刚才的心理攻势,直接询问:“文秦将军与你们难楼首领是何关系?”
乌桓兵士脸上的表情与先前那个兵士一般无二,眼睛四处看着,沉吟了一阵:“文秦将军与首领并没有关系,只是文秦将军作战勇猛,颇受首领看重。”
赵逸剑眉一皱:“我问你们相同的问题,为何你们的答案不一样?”这些乌桓兵士竟然自发的隐藏文秦身份,这更让赵逸肯定文秦的身份。
乌桓兵士微微一愣,试探的询问了赵逸一句:“他说了什么?”
赵逸语气平淡的说:“他说文秦是难楼的女儿。”
“什么?”乌桓兵士瞪大了眼睛,站立不稳往后走了两步,口中恨恨的说道:“这个叛徒!”这种机密之事怎能对赵逸说出,这不是将文秦推入火坑中么。
赵逸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兵士的话间接回答了赵逸的问题,这文秦确实是难楼的女儿。这条大鱼自己可要好好利用,不能让她溜走。
乌桓兵士一脸愤慨的从军帐内走了出来,对前一个兵士恨之入骨,赵逸虽然对自己很好,但这种事关文秦小姐生死的机密之事怎能说出。
其实乌桓兵士不知道这是赵逸计策,没有往深处想这件事情,赵逸若是从那兵士口中得知了文秦的身份,就没有询问他的必要了。像诸葛亮与司马懿这种心思活络、绝顶聪明的高人毕竟是少数。
过了没有一刻钟,一名兵士慌忙进入军帐:“大人,乌桓兵士内部发生斗殴事件,一名兵士被人扼断了脖颈,气绝身亡。”在涿郡大营内,这些乌桓兵士是很团结的,拳头一致对外。怎会发生内斗事件?涿郡大营内的兵士都十分奇怪,难道这些乌桓兵士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唯独赵逸知道此中情况,挥了挥手面不改色的说:“不要大惊小怪的,去做事情吧。”
得知文秦身份后,赵逸将府衙的护卫又增加了一些,定要做到滴水不漏,让典韦在文秦门前守卫。
到了夜里文秦查看了一下周围情况,发现守卫比之先前多了不少,那上百支火把发出的微弱光芒聚成一片,照的自己院落方圆三丈亮如白昼,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一只苍蝇都很难飞出去。
赵逸对文秦院落前的守卫很是满意,嘱咐典韦两句,刚想回屋休息,把门兵士进来禀告:“大人,杨都尉夫人前来拜访。”
赵氏来访?这目的赵逸不用想就知道,她是为了杨秀的事情来的。“请。”
赵氏上次被赵逸说服后,已经近三个月没有到府衙来过了,今日赵氏是被秦重说动过来让赵逸放人的。双方已经是老熟人了,赵氏并没有与赵逸客气,而是直接说明了此次前来的目的:“大人,妾身夫君在牢中已经快三个月了,历练也历练了,能否早几天放出?”
这话与今日清晨秦重所说的一般无二,又是秦重这个老小子在给我制造麻烦,看来我要找个机会将你贬下去,有他在涿郡,自己大事难成。脸上倒是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夫人莫要着急,此时距离三个月只剩下七天了,一百步我们都已经走了九十九步,还差这一步么?”
赵氏沉吟一阵:“大人说的是有道理,但是此时时局动荡,各地烽烟四起,正是男儿建功立业的机会,妾身夫君身为都尉,自然应该身先士卒。岂能在牢中荒废大好时光。”
这话说的可谓是义正言辞,满口为国为民,不像是赵氏这种妇道人家说出来的。赵逸猜想这八成是秦重教的:“夫人所言极是,但是三月之期,只剩下七天了。夫人不能再宽限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