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行事快速,一刻钟左右就挖好了大坑,铺上茅草看上去就好像是平地似的,三十名兵士手中脚边放着一袋土藏匿于暗处。
一个兵士抽动一下鼻子:“大哥,将军此举是何用意,在营帐门口挖个大洞,不怕晚上如厕的时候掉下去么?”
身为十人长的兵士敲了一下这兵士的脑袋:“不要说话,将军之谋岂是我等能够猜测的。此举必有深意,我们静等便可。将军吩咐过,凌晨是一人最疲惫的时刻,大家要保持清醒。”
此时董卓营帐,华雄从沉睡中醒来,见董卓在自己房中,慌忙询问董卓自己所部兵士伤亡如何。
“幸存者不足九百人,且全部受伤。”董卓叹息了一声。“你是否未按照赵逸指令做事?”
华雄据实回答:“赵逸让人将房梁制作成长棍,我不明其意。询问何用,赵逸却以军中机密不得外传为借口没有对我解释。我回到营地并没有按照赵逸指令行事,而是下令修建土墙,本想借着黄巾军先将城外的赵逸消灭掉,谁想到赵逸昨晚所做的长棍竟然有特殊作用。”
董卓哼了一声:“你怎可如此莽撞行事!差点将全军置于死地!日后切不可如此,你好好歇着吧。”董卓离开了这里。
华雄一想到赵逸今日骑着自己马匹逃跑,就恨得牙根痒痒,拳头攥的咯咯作响,盯着自己的大刀目光闪动。
深夜一身黑衣的华雄从董卓营地摸出,直奔赵逸营地。与董卓军营松散的情况不同,凌晨时分赵逸营地兵士还在精神抖擞的巡逻。
行走之间的华雄有好几次差点被守兵发现,好不容易才走到赵逸营帐。华雄目光阴寒的盯着赵逸营帐,手中宝剑攥的紧紧的,再想一会要用什么办法将赵逸杀死。
距离营帐口不足三尺,华雄都做好了掀开幕帘的准备,就在这个时候脚下一空,他眼中露出惊慌之色,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前倒去。
掉在坑内摔得七荤八素的华雄还没有回过神来,为何赵逸主营帐会有一个大坑,就听到一阵呼喝声,抬眼就看到不少袋子从口中落下来。
砸的他呲牙咧嘴,也被这土袋束缚住了身体。他用力推开压在自己脑袋上的两包土袋,晃动了一下昏昏沉沉的脑袋,在想着如何从这土袋的束缚中挣脱的时候。
上面传来一声:“别动!”
十几把长枪抵在了华雄胸口与脖颈,那些兵士居高临下的盯着坑内的华雄。华雄面色铁青赵逸竟然早就料到自己回来刺杀。
那十人长笑着说:“大人真是神机妙算,竟然知道今夜会有人来刺杀。”招呼身边兵士一声:“快去禀告大人刺客已经抓住。”
在外面有动静的时候赵逸就醒了,看到兵士进来:“抓到刺客了?”
兵士用崇拜的目光盯着赵逸,重重的点头。
“好,先让他在土坑内呆着吧,明日再说。”赵逸交代一句,“将杨将军叫来,就说我有事相商。”
清晨精神抖擞的赵逸看了土坑内的华雄一眼:“将军,我们又见面了,不知伯来有何地方得罪了将军,使得将军非杀我不可?”
“赵逸小儿,不必假惺惺的,我今日落在你的手中无话可说,如何处置悉听尊便。”华雄哼了一声,他不是没有想过逃跑,但是那念头刚刚升起就被眼前那十几把锋利的长枪灭掉。
“将军乃董将军爱将,我若杀了你董将军必定恨我入骨。至于如何处置你,容我和董将军商量商量。“
此时传令兵来到:“将军,卢将军请您到营帐议事。”
赵逸招呼手下兵士若是华雄妄动就用长枪往身上捅,不过不能伤了要害。自己则是去了卢植营帐。
此时卢植等人皆在营帐,对姗姗来迟的赵逸,卢植没有责怪,与能力相比,这点小毛病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伯来来的正好,我们几人正商议如何围堵张角这支败军。”
董卓与卢植的态度不同,盯着赵逸语气冰冷:“赵将军为何姗姗来迟,难道新立大功就不将我等放在眼中?”
“伯来之所以来迟,董将军难道不知道?”赵逸毫不示弱的与董卓对视。
董卓有些奇怪:“你来迟的原因,我如何知道?”
“你昨夜差遣部将华雄刺杀于我,现在又在这里故作姿态岂不令人耻笑。”说着赵逸对卢植躬身说:“卑职正有事情禀告,昨夜凌晨时分,华雄潜入我部营地,袭杀我部兵士十余人,又想刺杀于我,幸得部下拼死相救,伯来才得以活命,否则今日伯来已是死尸。”
董卓听到这话吓了一跳:“将军,赵逸信口雌黄,昨夜华雄将军一直在我方军营,未曾出去。”
赵逸哼了一声:“将军真会说笑,此时华雄分明被我军拿住。此时正在我方军中,未免诸位将军不信,请到我营中一观。”
“好。”赵逸说的理直气壮,卢植与刘备已经信了八成,深深的看了董卓一眼,起身去了赵逸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