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逸将特制的软甲放在行囊中:“黄巾贼十五万,我打算出兵三千,与刘焉派来的三千人马合并一处,共计六千人马。”
程寅四下看了看,发现没有兵士在周围呼出一口气,就算私下说话,下官也不能直呼上官名讳。赵逸乃是尚书右仆射之子,这点基本的礼数都不懂么?自己听到倒没有什么,若是被有心人听到,在太守面前一说,那事情可不得了,告诫了赵逸一句,要注意礼数。
礼数?原本生活在自由的时代,偏生生到了这君权至上的古代。这繁重的封建礼仪束缚的赵逸已经够紧了,还要无条件听从上官的话。
这时代的人都已经习惯,逆来顺受。但是赵逸会升起抗拒之心。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说自己以后会注意,交代了程寅几件事情。
但是程寅还是有些担心怕赵逸只带六千兵马会寡不敌众。
“我没有想过和张角十五万大军正面对抗,所以只带一些精兵做袭击之用。”在接到命令带领那三千人马回兵营的途中,赵逸就已经做了这种决定。
至于如何行事,那只能靠在战场上随机应变了。
送走了程寅,赵逸又唤来梅兰竹菊四女,让几人好好制作纯露,还要照顾好后院的玉米。首次参加这种大兵团的战斗,让赵逸多多少少有些紧张。
第二天清晨,赵逸到了军营,典韦做的还算不错,太守的兵马与自己这边的兵马穿插在了一起。
赵逸走到台上,那率领三千兵士的校尉杨瑜对赵逸略微拱了拱手:“大人,兵马已经集结完毕。”语气生冷甚至还带着些许轻视。
赵逸打量了杨瑜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话,看了看场中的兵士。方阵还算整齐,不过那些太守的兵士精神面貌没有赵逸这边精神,个个弯着腰。就好像原来的一片平地出现了一个个小坑。
微微瞥了一眼杨瑜,校尉只是冷漠的看着这一切,没有半点相帮的意思。
东南边的阵脚发生了晃动,赵逸看到三五个兵士才从营帐内钻出来,口中打着哈欠站到阵中。
赵逸脸色一变:“典韦将军,将那几个人带过来。”
典韦应声过去,将那几个人带了过来。这几个人精神萎靡,不过胆色还是有的,看到赵逸之后脸无惧色,还问赵逸唤自己前来所为何事?
赵逸只问了一句:“为何迟到?”
这几个人倒是没有隐瞒实话实说,昨天晚上去了县内的青楼。
赵逸笑着点点头:“还真是几个风流种子。但是你们知道军法么?我昨日已经说明集合时辰,你们却置若罔闻。”
微微扭头问:“典韦将军,按照我军军法集合迟到者该如何处置?”
“斩!”
典韦这饱含杀气的一个字,吓得这几个人浑身一个机灵,说:“我们在太守营内的时候没有这规矩。你们不能斩我们!”
“但是你们忘了,你们现在归我管,自然要按照我的规矩办事。”赵逸摆手招呼兵士:“拖下去,砍了。”
典韦让人拖了下去,伴随着几声惨叫,那几个兵士的求饶声戛然而止。看到赵逸真的砍了兵士,那些原来太守的兵士纷纷吓了一跳,急忙站好,精神抖擞的看着赵逸。
“我昨日已经说过,我军军法严厉,警告各位不要以身犯法。今日之事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赵逸盯着面前的兵士,“诸军重复一遍军法!”
这么多的斩字,让杨瑜的脸色也变了变,他知道赵逸斩那几个人不仅仅是要震慑军心,也是斩给他看的。他这个校尉虽说职位与县令差不多,但此时也在赵逸手下做事,若是违抗了军法,恐怕也要军法处置。
震慑有两种办法,一、以德服人,二、以武服人。现在是非常时期,出兵在即,赵逸只能用严厉手段,先让杨瑜那些兵士怕自己。之后再慢慢将“怕”这个字,转变为“敬”。
兵士在范阳县演练一日,第二天清晨,身着将铠的赵逸率兵出征,城内百姓夹道相送,恭祝赵逸早日凯旋归来。
程寅站在城楼,观看着渐行渐远的大军,斗大的“赵”被劲风吹打的呼呼作响,在阳光的映照下,甲胄发出摧残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