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区的某酒店住了一夜,翌日一大早,两人就起床,在酒店吃了早餐,他们出发直奔海边。
从S市到达最近的海域城市开车要三个多小时,一路上寒冉童睡了好几觉,到达海边的时候她睡得正沉,应荣严找到一家离海边最近的酒店开好了房间,才把她叫醒。
已经是正午了,两人在酒店的餐厅点了当地特色的海鲜大餐,之后,一起去了海边。
海边的人不多,空气是潮湿新鲜的,海风扑面竟有几分凛冽。
寒冉童脱下鞋子,光着脚丫子在沙滩上跑来跑去,时不时地鬼叫一声,应荣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脸上扬溢着淡淡而满足的笑容。
正凝视着,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伴随着手机的震动大腿间感觉到一阵酥麻。
他掏出手机,是应秉先打来的。
迟疑了几秒,他接起电话,电话那头的应秉先口气极不耐烦,“你怎么回事,一晚上没回来,今天还不回来?”
“我在A市,明天回去。”应荣严答得非常淡漠,不带一丝情绪波动。
“你在A市做什么?你是不是和冉童在一起?”
应荣严没回应,直接挂了电话。
刚把手机装起来,一抬眸就见寒冉童两只手各拎着一只鞋子朝她跑过来,她纵身一跳,直接跳到他身上,他稳稳地抱住她,她的两条腿紧紧夹着他的腰,两手环抱着他的脖子居高临下看着她,笑得异常明朗。
他沉沉一笑,“这么调皮?”
“你不喜欢?”
他笑,“你什么样,我都不讨厌。”
“不讨厌就是喜欢喽?”
他笑,她当是默认。
之后,两人手牵着手在海边散步,寒冉童捡了不少贝壳,想用这些贝壳穿一条手链送给应荣严,不过她觉得他可能不会喜欢。
海边有两个小朋友在玩球,几个大人在海边坐着聊天,两人经过时,球滚到寒冉童脚边,她弯腰将球捡起,一个小男孩跑到她面前,抬头看着她说:“大姐姐,能把球还给我吗?”
寒冉童摸摸小男孩的头,笑着把球递给他。
男孩咧着嘴,露出上齿,竟缺了一颗门牙,非常有喜感。
接过了球,男孩跑回去和另外一个小朋友继续玩了。
两人继续散着步,即使不说话,依旧不觉得尴尬。
夕阳的余晖落在两人的头上,肩上,将彼此的面容映衬得微微泛着红光。
寒冉童侧头看着应荣严,他正好也回头看她,两人相视一笑。
“啊——”寒冉童眉头一紧,脚底倏地一疼,忍不住叫了一声。
她抬着右脚丫子,疼得直抽抽。
应荣严蹲下身去,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右脚,看了看,神情有点严肃。
“你踩到海胆了。”他说。
寒冉童咬牙忍着,脚底的疼痛感持续不减。
“得把刺拔出来,我们先回酒店。”应荣严说着,起身一把将她抱起来,大步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
酒店距离海边有几百米,抱着她走了这一路,应荣严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回到房间之后,应荣严去酒店的前台借来了急救药箱,顺便借了只镊子。
寒冉童乖乖地坐在沙发上,右腿抬起放在茶几上,应荣严耐心地用镊子把刺一根一根地拔出来,之后涂上了一些消炎药膏,怕她不安份让伤口感染,索性在她的右脚上缠了两圈纱布。
海胆刺都拔出来了,消炎药膏也擦了,可脚底还是一阵阵地刺痛着。
寒冉童苦着脸,低声嘟囔着,“这下好了,哪也去不了了。”
应荣严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回头瞥她一眼,脸上没什么笑容,但目光却很柔润。
“出门不带眼睛,看不见海胆吗?还硬生生地一脚踩上去。”
寒冉童撅了撅嘴,没解释自己当时光顾着看他了,哪有空看脚底下。
应荣严去前台还药箱和镊子的时候,寒冉童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应秉先打来的。
看到手机屏幕上不停闪烁着的这三个字,寒冉童心里突然有些异样,想了想,她还是接了。
“叔叔。”她礼貌地说,“有事吗?”
应秉先的态度也是极其客气的,甚至能听出些笑意,“冉童,你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