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恢复了呼吸,我的疼痛感也渐渐褪去。
接着,我就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哭成了泪人儿的林思。
我伸出手,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刚才犹如经历了一场大战一样。整个人快要虚脱了。
见到我没事,杨老的脸现在变得别提有多难看了,而旁边的周子阳也是冷眼看着我,眼神冰冷的吓人。
杨汝婧这个时候,又有些尴尬,因为林思见我醒了,就抱住了我,她呆呆的站在那里。刚才给我做人工呼吸的一定是她吧?
而接下来,我竟然看到面具人跪在我的面前,虽然他带着面具,但是我能看到他的眼睛红红的。
“走!”见我醒了,杨老冷哼一声,不由分说。拉起杨汝婧就上了停在一旁的车,接着就离开了这里。
我看向面具人,刚才是他在哭吗?他为什么要哭?
我躺了一会儿,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
面具人的真实身份,我已经猜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我站起身来,走到面具人跟前,看着他。
面具人也看着我,这双眼睛看着没有了往日的那份冰冷,反而是带着几分怜惜。
我将手缓缓伸向这个白色的面具。将它摘了下来,面具人也不阻拦,更不闪躲。柏渡亿下 潶演歌 馆砍嘴新章l节
当我看清这个男人的脸的时候,泪水再一次流了下来,尽管我之前已经猜到了是他,但是我依然不敢断定,没想到这是他。
被摘下面具的中年人,有着一张刚毅的面庞,稀疏的胡茬诉说着他所经历的岁月,整个人看上去远比同龄人沧桑。
“徐冰?”一旁的林老千惊讶的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爹!”我喊了这么一声,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面具人,正是我爹,徐冰!之前的时候,我就有些怀疑他是我爹。但是我一直不敢肯定,从刚才他的哭声中,我听着就像我爹的声音,所以我才断定这就是我爹。
“苦了你了,小然。”我爹拍了拍我的后背。
“爹,我爷爷他们到底去了哪里?”我想到了这个问题,赶紧问道。
“这个不急,等我有时间了,慢慢告诉你。”
说完,他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那里的周子阳。
“你过来!”我爹冲周子阳喊道。
而周子阳冷冷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孩子。”我爹的声音渐渐柔和了下来,“我就是你爹啊,当年我们抛弃你也的确是迫不得已。你就不要再记恨我了,好吗?”
而周子阳,根本就不吃这一套,看都不看他,转身离开了这里。
我爹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么多年,委屈了你们兄弟俩了。”
“爹,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不是今天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会相信我爹竟然就是面具人,我家里竟然隐藏着这么大的一个秘密。
“唉,这件事你现在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以后时机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的。”
“爹,你是阴阳师吗?
“对。”我爹点点头。
“周子……我哥和崔先生有什么关系吗?”
“他们俩是同门,都是天阳门的人。”
“只有这些吗?”
“对。”
接着,我看了一下四周,现场只有我们四个人和朱老爷子自己了。
那些黄色的小旗子还在燃烧着,看样子,似乎永远不会熄灭似的,而那八具棺材,现在已经变得七零八落了,唯有中间那具石棺还好好的,那些尸骨早已不知所踪,但是上面的斑斑血迹诉说着刚才发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经意间,我看到了树底下徐二爷的那个酒壶,一个巴掌大小,被磨得锃亮的小葫芦。
可惜了,二爷就这么去了。我走过去,将这个葫芦收进口袋里,以后的每年清明节,不能忘了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