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坂时臣不可能允许魔术暴露在世人的眼中。这是不能够商量的不可以转圜的魔术师的绝对禁忌。
而吉尔伽美什却是严重的自我中心主义者,什么魔术师的禁忌。什么保持神秘?
在吉尔伽美什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分量。
更何况刘健为了能让远坂时臣痛下决心,还给了远坂时臣额外充足的理由,女儿、弟子、远坂家的家传……当这一切对远坂时臣来说最重要的责任同一时刻压到远坂时臣的肩膀上的时候,他所能够做出的选择是什么,刘健的内心早已了然。
贪求的起源发动了,疯狂的吞噬着属于吉尔伽美什的一切。
首先被夺走的是吉尔伽美什的职介能力,对魔力和单独行动能力。当对魔力这一职介能力被夺取,吉尔伽美什抵抗刘健贪求起源掠夺的能力瞬间被瓦解。随着单独行动这一职介能力被掠夺,吉尔伽美什对令咒的抵抗能力进一步的降低,更陷入了完全无法反抗的境地里。
然后,刘健才开始慢条斯理的夺走吉尔伽美什的一切。
首先,是其自身能力。
a级别的黄金律和a+级别的领导才能,迅速的被刘健所吞噬,变成了刘健自己所拥有的东西。但是在吞噬吉尔伽美什的神性的时候,刘健却遭受到了最顽强的抵抗。只是稍微试探,刘健就察觉到了吉尔伽美什的神性是跟他的起源完美的联系在一起的,想要吞下吉尔伽美什的神性。首先就必须要吞下吉尔伽美什的起源。但是……在此的并非是吉尔伽美什本身而仅仅是一个魔力形成的,纵然可以接触到,但是却不具备让刘健吞噬掉起源的可能性。
无奈之下。刘健也只能选择放弃。转而继续吞噬吉尔伽美什身上更让刘健垂涎欲滴的宝具王之财宝。
作为被掠夺者的吉尔伽美什,他在被掠夺的同时也完全理解了刘健正在对自己做什么。眼前的魔术师将要夺走属于自己的一切,而他却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我……诅……咒……你……魔术师!”完全无法反抗,就连说话都要花费自己绝大的力气,吉尔伽美什用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声音道:“你的任何愿望都不可能实现,你所有的一切都会离你而去。当你坠入最残酷的地狱,我吉尔伽美什将在那里狂笑着迎接你的到来……杂种!”
被刘健夺走一切的吉尔伽美什化为金色的光从这个世界缓缓的消失,他愤怒的诅咒依然萦绕在刘健的耳边却只能引起刘健不屑的笑容:“真是抱歉了吉尔伽美什,但是此身是被保护的。不接受任何的诅咒。你的诅咒,注定了只能是绝望的狂言。”
自我强制证文什么的。诅咒什么的,对于刘健而言不过是笑话罢了。
能够让他严格执行自己曾经订立下的契约的只有他自己的意志……只不过其他人并不清楚这一点罢了。
“那么……”举步向前。坐在了曾经是吉尔伽美什坐着的维摩那的黄金王座上,刘健轻声道:“所有的棋子,所有的力量都已经凑齐了,该是让圣杯战争落幕的时候了。”
“这样你就满意了吧。”放下手,远坂时臣的手背上已经空无一物,最后的令咒也在最后的命令之下消耗在了控制吉尔伽美什的身上,与此同时他也感受到了吉尔伽美什的消失。失去了令咒,失去了,这一次的圣杯战争远坂时臣已经是彻彻底底的失败。
“嗯,这样就足够了。”美狄亚轻轻一笑:“不过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这场空战的目击者可不少。想必你们一定有所准备了吧。”
“这一点无需你们担心。”远坂时臣道:“针对神秘可能的泄露,无论是远坂家还是圣堂教会都有足够充足的准备。”
“是吗,既然如此我们有不插手了。至于远坂凛和言峰绮礼,明天你前往禅城家就能见到他们了。”美狄亚轻轻一笑道:“那么,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此……”
“等等……”
“樱。”拦住了将要离去的美狄亚,远坂时臣的口中吐出这个名字。对于远坂时臣来说,光是说出这个名字,那汹涌而来的自责和痛苦就已经快要将他淹没了。但是即便是如此,远坂时臣还是用充满了恳求和希望的眼神看着美狄亚:“我能不能见见樱?”
“可以哦。”歪歪头,美狄亚满不在乎的道。
“真的吗!”
“但是樱愿不愿意见到你我却不敢保证。”美狄亚笑着转身,伴随着躯体的逐渐灵体化,最后的声音传入远坂时臣的耳中:“毕竟你可是将她推入苦痛深渊之中的……父亲啊。”
美狄亚确实的离开了,言峰璃正确信了这一点,然后将目光放在了沉默无言的远坂时臣的身上。
“时臣老弟。”
轻轻的拍了拍远坂时臣的肩膀,他能够理解此刻故友之子的痛苦以及后悔和自我厌憎,因为这种感情他在认为言峰绮礼可能死去了的那一刹那,已经完全的品尝过了,言峰璃正曾无比的憎恨自己将令自己骄傲的儿子拖入圣杯战争的漩涡之中,最终导致他丧命在冬木市。
正因为自己也感受过这种痛苦,所以他更能理解此刻的远坂时臣:“其实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见面为好。”
“不,神父。感谢你,神父。但是我必须要去见她,必须要去见樱。”远坂时臣低垂着头,他的声音透出声嘶力竭的沙哑:“如果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是我的错误的。那么无论任何的责难和痛恨,都是我应当承担的惩罚。”(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