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说起来,这个事也已经十年了,我那孩今年也九岁了,养了孩,负担太重,搬到城里来,四处打工,累死累活的……”
画家开始感慨自己的生活,而我们都听得心不在焉的。乡下人就直接催他:“快问问你老婆,我是谁。”
画家点了点头,连忙拨号。
几分钟后,电话通了。他在那边问了两句,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他看着乡下人说:“我老婆提醒了我一句,我也想起来了。”
乡下人几乎凑到了他面前:“我是谁?”
画家说:“你叫柴天。柴禾的柴,天地的天。”
柴天点了点头:“原来我叫这个,这个名字还真是有点陌生啊。”
我干笑了一声:“老兄,我的名字你还是还给我吧。”
柴天笑了笑,继续问:“那和我一块的道长呢?”
画家想了想说:“那个道长年纪要大一些,我们叫他崔师傅。”
柴天点了点头,又问:“那位道长去哪了?”
画家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了。不过,当时你们对佛像很感兴趣。你们要办的事,肯定和佛像有什么关系。”
柴天嗯了一声:“果然和佛像有关系。我早就猜到这一点了。只不过,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这可真是想不通了。”
柴天虽然知道了自己的名字,甚至知道了自己还有一个朋友。但是我们都没有满足,因为只有两个名字,实在有点不够,我们至少应该把那个崔师傅找出来。
于是画家依然为柴天画了一幅肖像,然后印了不知道多少份,由着我们到处分。
那天晚上,我们每人背着一摞寻人启事从警察局出来了。回到断头巷之后,我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至于柴天……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第二天一早,有人叫我:“老兄,走吧,咱们该去吃早饭了。”
我睁开眼睛,现我床边站着一个陌生的年轻人。我惊讶的看着他:“你是谁?”
那年轻人笑着说:“我是柴天啊。”
我反应了十秒钟才明白过来了,然后奇怪的说:“你又换身体了?”土边尽亡。
柴天点了点头:“是啊。上一具肉身不是被和尚打坏了吗?所以我这次又偷了一个,怎么样?这一次的是不是英俊多了?”
我点了点头:“确实英俊多了,不过你小心被人家亲友给撞见。”
柴天摆了摆手:“不会,不会。你放心吧,我从外地偷来的。”
我们两个走到路边摊,看见李老道和姚东已经等在那里了。他们两个看到柴天之后也是一错愕,然后马上反应过来了。
姚东笑嘻嘻的说:“这肉身……新偷来的?”
柴天点头说:“是啊。”
姚东一脸羡慕的说:“你这个好啊,想变成谁就变成谁。”
柴天苦笑了一声:“有什么好的?过十天半个月就得换。而且偷尸体毕竟不是什么好事。会遭天谴的。我每次偷完了,都得给人家烧好几包纸钱赎罪。”
姚东脸上的表情很古怪,他笑嘻嘻的说:“那你有没有试过,偷女人的身体?”
柴天错愕了一下:“我为什么要偷女人的身体?”
李老道在姚东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你收敛下心性吧,说不定哪天一激动,尸毒作了。”
姚东指着李老道,笑嘻嘻的说:“你们看见没有?一说这个话题,李老道就怕了,担心坏了修行。”
李老道不屑的看了姚东一眼,像是懒得争辩一样。
这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了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然后是鞭炮声,锣鼓声,像是有谁家在娶新娘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