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那照片上的场景,当年这个龙门山上,难道真的有比房子还要高的大蛇么?这些事情简直是天方夜谭了。
二叔回了馆子,说帮弱智找了户人家,把地址放在了桌上,看了一眼白瑾,之后开始猛吃蛇羹。
白瑾脸色难看,用手机打了个电话,只用了半个小时。一辆奥迪停在了馆子门口,从上面走下来两个穿着高档的人,见着白瑾就叫小姐。
交待一番,白瑾把写着地址的纸条给他们,他们带着弱智遍往镇子的一个方向去了。
开车之前,弱智拿着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子,瞪眼汪汪的看着我,说自己不跟他们走,怕他们打他,喊叫着胡哥,我要跟你在一块。
这么大的一个人,一旦下了山,他的智商居然只想是一个几岁的小孩。
我心里发酸,说等等。拿了两瓶可乐追了上去。
我告诉他,以后不会有人打你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回头看着白瑾,这个优越的女人似乎一刻也不想看到弱智,冷冷的把头转向了一边。
谁知此时,在车子后排的弱智,突然又害了病一样,一开始是激动,谁知他突然眼皮上翻,整个人发抖,身子不断的在后排扭动。
两个开车的人也道这人怎么突然发了病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弱智居然一口咬在了我的手上,剧痛之下,我甩都甩不掉,他就像是一条蛇一样,扭动身子伸嘴啃着。
好不容易挣脱,我手上已经见了血。
而弱智躺在座位上,整个人脸色发白,像是非常的辛苦,他一燃扭动身子,额头都冒了虚汗。此时他又是个小孩智商,话都说不清楚的告诉我。
:胡哥,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如果以后你的手痛了,你就赶。。。赶快跑。
弱智的样子看上去虚弱的只剩下半条命。车子开了,二叔走了过来,一言不发的从身上掏出一把雄黄,撒在我的伤口上,肉眼可见的雄黄粉居然开始变黑。
二叔看了看我的伤口,说道:这个娃子,如果永远不上山,还能像个人一样过一辈子。难道是善有善报。没要了他的命,还是有点用的。
二叔看着我:小正,他刚才,帮你一个大忙呢。
咬这一口就是帮了我大忙?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奇怪,只是那钻心的疼痛,随着雄黄粉的变黑,我几乎有种控制不住痉挛的感觉。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我却被一个影子是蛇头的人咬了一口,但下山之后,我也在饭馆里点了蜡烛,却根本没发现弱智的影子再次变成蛇头。
离开龙门镇,白瑾选择跟我们一路走。
我们到了巴远市,找了家肯德基再次吃了一顿,肯德基的东西,白瑾完全下不了嘴。这个女人蹙眉看着我们,我和二叔的吃相在她眼里似乎不可理喻。
出了龙门山,她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有钱人。而二叔带着我,则又变回了当初的民工,二叔也没什么不适应,他这把年纪了,也当这个女人不存在。
我在白瑾身上问到了我想知道的事儿,也不再去碰灰。而二叔给我的感觉是,从始至终都没怎么在乎过这个女人。
这种女人,最难受的莫过于被人无视。
她说道:上这种地方这么吃。不会是你家遗传的吧?
这句话倒提醒了我,我问自己为什么天生喜欢吃肯德基呢?碰到个二叔比我吃的还厉害。
到了他这个年纪,喜欢吃这玩意的已经很少看到了。
坐火车回川南,白瑾一个人选择了软卧,我和二叔坐硬座。火车已经开了一段时间,我在车上打瞌睡,这一路上都是四川一带比较险峻的地势。所以山洞特别的多。
火车中途停靠,陆续有人上下。
一个一身穿着光鲜,似乎非常讲究的老年人带着个年轻人上了车。这老年人上车之后,一开始是坐在后排,没一会儿,居然到了我们的空位子上。
我一开始没怎么理他,只是往里坐了坐。谁知这个老年人却反复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后面的位置。
他却对我说道:年轻人,我看你这手,像是被什么邪物给咬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