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他说的那句话:他说当年老君来了一次这里,回去就闭关了。
他说的当年是什么时候?洪荒大劫之前还是之后?还与凤凰一族脱不了关系,他是为谁而来呢?
我想起了那个梦,在梦里他说要给我重新排命格,天谴的话他给我挡。莫非,那个裂魂蛊,就是因为我而有的?
不行,我要去天之痕看看,问问那魔巫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扯开身上的云层,飞身朝天之痕飞了过去。我因为已经来过一次就不怎么怕了,飞身钻入了那血浪滚滚的云层之中……
我在钻云层的时候,听到一阵对话声。
“什么,你想吸取本座的灵力?啊呸!你都是本座创造出来的东西,算起来也是本座的弟子,还想吸食本座的灵力。”
这狂妄不羁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像魔巫的,因为我与他打过照面,但我不晓得谁有那么大胆子来吸他的灵气。
“你就不想离开这里么?”咦,如此苍老尖锐的声音,是鬼巫么?我愣了一下,连忙支起了耳朵。土阵记技。
“本座马上就能修成灵体,离开这里是迟早的事情。”
“眼下帝星已经成为魔尊,你以为还有你的地位?他号令异大陆的人都在修魔,你一个光杆司令何以跟他比?”
“哼,他迟早不会是本座的对手!”
“三界之中他已无对手,称霸三界不过是弹指云烟的事情。我若吸食了你的灵力,在加上我的鬼道之术就一定能强过他。咱们要的是权利,你屈尊一时又如何?”
“他已经无对手了?他不是被分割了吗,难道残肢全部找齐了?”
“已经找到七块了!”
“哼,人都不是一个完人也好跟本座争这枭雄之位。那九玄怎么说也是邪神转世,你怎么不把她抓住吸了她的灵气?”
“她当年被老君硬生生改了命格,还邪个屁,至阳的身体与鬼魂相克,没炼化谁敢吸她的灵气?哼!”
“你哼什么哼,若不是老君为她改命格,怎会中了本座的裂魂蛊,哪还有你。”
从云层中掉落的过程中,我把鬼巫和魔巫的谈话尽收耳底,连忙隐身躲在了云层中,拨开一点云丝偷瞥了过去。
鬼巫正站在魔宫前与那魔头谈交易,估计是想吸食了魔巫的灵气为自己所用,然后去对抗凌枭。他这次惨败,心里自然愤怒得很。
当然我介意的不是这个,是魔巫说的命格。原来老君真的是在为我改命格的时候中了裂魂蛊,这令我难过极了。
眼下这里有两个棘手的魔头,我非但打不过,也不能打。鬼巫是老君分裂出来的恶灵,我若把他炼化了,老君也没了。
我唯有找出对付恶灵的办法,才能把鬼巫和那个“他”都灭了。于是我就躲在这云层里,想看看他们俩会不会达成协议。
“对了,你的**上没有写裂魂蛊如何解,是无解的吧?”鬼巫幽幽地邪笑了一下,又道。
“怎么,怕老君把你灭了?”魔巫阴森地挑了挑眉,斜睨着鬼巫。
“我怎么可能怕,他又灭不了我。”
“非也,裂魂蛊虽然厉害,但也不是没有办法解。不过现在你大可放心,这办法没用了,九玄的命格已改,邪神不会出世了。”
“邪神?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伏魔咒》上所书,邪神是五千年才轮回一次的神,能力非常强大。但她必须有具备两个条件才能形成:至阴之体和天生的至阳之气。只可惜老君当年硬生生封印了那颗蛋五百年才许她孵化出世,硬是把至阴之体改成了至阳。要不然哪里还有你出现,她一滴血便可灭了你。”
听到这里,我心头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记忆中有一段空白,原来是被老君给封印了。他不让我孵化,就是为了给我改命?
我鼻子忽然间酸溜溜的,想起这个为我操碎了心的小老头,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却独自一个人扛着。
我想仙界的人肯定都不晓得鬼巫是他分裂出来的魂,若不然也留不得他了。说到底,我欠他实在太多了。
鬼巫沉默了,可能是在回忆当年的事情。我被老君封印的时候,他应该还没有分裂出来,所以过程他也是不晓得的。
这魔巫说得兴起,紧接着又得意地道,“其实这老君真是个蠢货,就为了护住凤凰一族的血脉给那小凤凰改了命,却不知道就此启动了天劫。邪神的命岂是随随便便改的?谁阻挡她出世就是与她为敌,谁敢?”
“那这么说,这世上再无邪神了,你这裂魂蛊自是天下无敌了。你何不把精元给我,与我一起叱咤风云呢?我们俩的能力加起来那洛凌枭肯定无法抵挡的。”
鬼巫似乎很不甘心,还在游说魔巫。我瞧着魔巫那变幻莫测的脸,实在也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但有关于邪神的事情,我却是记在心里了。
我躲在云层里偷窥了他们俩好久,正准备要偷偷离去,却见得天之痕那边忽然血光一闪,云层莫名地旋转了起来……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