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内长城雁门关就是山西北面最重要的屏障之一,但是出雁门也同样不容易,因为大山峻岭的,兵马调动也不方便,雁门关在以往抵抗敌人的同时,也顺带把自己给困死了。
但现在不同了,马邑和山阴两个县都被自己占据了,只将这两个地方作为大军囤积的前沿阵地,等到有事,可快速向大同镇内地进发,足足节省了数日的时间了。
李璟站在山阴县北,遥望疆土,内心满足的说道。
“主公妙计,借助先主的名号,进入大同,哪怕朝廷斥责,也不敢与我等撕破脸皮,正好借机占据这两座城池,作为屏障,日后可得大用啊。”
李登高此刻站在他的身旁,是出口称赞了一句,
“所言正是,朝廷在山东用兵日久,牵扯耗费极大,咱们可该抓紧时间,准备占据山西了。”
赵默笙特意从驻地赶来与李璟汇合,要的就是准备在山西大干一场了。
先前入陕,就他和郑仁宝没有出动,虽然也足见李璟对他们的放心程度,愿意以后路托付,但是这样他们也就失去了立功的机会,君不见连第一镇的郭胜,如今也有两个骑兵营头了么。
就他和郑仁宝苦哈哈的守着山西,先前购马都被骑兵镇给分走了,等李璟入陕之后,缴获了大批的军马,反而如今一看,就第二和第三镇的骑兵最少,两个镇加在一起,恐怕连1500匹战马都凑不出来。
“山西之事,稍作合计,只是对于山西的文武安置问题,我还一时没有头绪啊。”
李璟不担心自己是否能够占据山西,也不担心是否能把流寇往河南山东赶,但就只担心这山西的文武官员,该如何处置了。
如同像陕西那样,全部杀掉或者软禁是不可能的了。
陕西和山西的局面不一样,陕西有黄河天线,而且中途和朝廷的联系,被自己给切断了,但是山西紧邻河南和湖广,朝廷在这里的统治程度非常高,一旦有什么异动,百分百能够快速的发觉,一旦知道自己有反意,到时候应对起来,自己终究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主公,何不去管这等官员的下场,先前咱们在陕西,不也是打着义军的旗号行事吗?”
郑仁宝在山西可是闲的无聊,眼瞅着连陈达都混上一镇总兵了,他这等老一辈的,自然心底憋着一股气,于是大声开口道,
“主公,咱们平定了陕西,但朝廷也知道,这流寇嘛,关键就在于一个流,陕西跑出来几万的贼寇兵马,自然是理所应当的,赵胜现在不是当着咱们乞活军的营正吗,在拨给他节制兵马,扮作流民,先吧晋西的平阳府拿拿下来,逼迫官军回头,消耗其一部,然后咱们借剿匪的名义,进入该地,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李璟一听,顿时点头,几乎想都没想,“那好,直接传令后续东渡黄河的部队,不再经永宁州回代州了,直接以赵默笙的名义,出平阳府,攻取州县,随后入晋的兵马,相互接替追剿贼军,每到一县,不可如陕西那般杀戮地方,要好生安抚地方乡绅。”
“主公的意思,你们还不明白吗?”李登高出来笑了笑,望着一群傻乎乎的将领,
“咱们是官军,可不能干伤天害理的事,但是赵胜可是贼寇啊,他要是在地方杀戮,那可就不管咱们的事了。”
“对,对~主公你看我这脑袋,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赵默笙和郑仁宝相视,哈哈大笑着说道。
“此事不可外传,赵胜的部队,要精挑细选,不要打咱们的旗帜,尽量选择从陕西投诚过来的健壮汉子,要多设督导和指导,确保这支部队不会脱离咱们,而且要时刻叮嘱,不许掳掠,要时刻当自己是正规军,如果有胆敢触犯军法的,一律严加处置。”
李璟早有这个打算,但是也得防着这支部队突然脱离自己的控制,哪怕没有异心,也要防备他们彻底脱变成贼寇啊,不然日后怎么办?难道彻底放弃这支部队?
“主公放心,这事必定叫专人负责,一定不会丢了咱们的名头,谁敢欺压良民,谁就是咱们的敌人!”
“好了,此事要速速去办,现在只谈北面的事,都安排妥当了吗?迎我先父遗骸入关,乃我作为人子头等的大事。”
李璟遥望北面,凝视着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