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历史上周廷儒和温体仁在从中使坏,这一次,无论是皇帝还是内阁,都痛快的批准了这一事,不过还是如同历史上那样,在谁担任五省剿贼总督的人选上,产生了剧烈的分歧。
崇祯帝是属意从内阁中则一重臣下派地方,这样不至于下面人不听调遣,实质上则是担心这个位置过于重要,交给旁人,他也不信任。
则内阁哪能接受这么一个烫手山芋啊,周廷儒在历史上搅黄了这事,就是因为崇祯皇帝一直要求从中央派人赴任,而其余朝廷大臣则属意三边总督洪承畴担任这个职务。
现在洪承畴没了,那就换相应的张凤翼顶上去吧,刚好他还挂着兵部尚书的衔,以原职担任五省剿匪总督,绰绰有余。
但事情哪有这样简单的,中央和地方扯皮,皇帝和内阁扯皮,这事渐渐闹腾开来,以至于在陕西整顿军队的李璟接到消息时,朝廷还没定下主意呢。
“山西河南地方急迫,却不知道最急的当是我也。”
李璟在西安城内接到密报时,连忙请麾下在西安的大将和文官前来商议,朝廷不许李璟选派文官,但是同时自己也派不过来,索性这一下,李璟就自个封赏了。
所以就有了挂着乞活军教导镇总兵官的宁佑,还兼着陕西民政司参议官的头衔,下面的地方州府,也同样按照这样的方法管理着,所谓民政一司,涉及地方事务,事无巨细,统筹管辖,实际上就是变相的暂时军管。
“大都督,张凤翼此等贪生怕死之辈,我等如何惧他?只要其敢入陕西一部,便叫郭总兵在黄河渡口将他拿下便是。”
宁佑此时见乞活军军事鼎盛,已经不大将朝廷放在眼里了。
这次被李璟临时召回,他本还以为有何等事呢。
“不妥。”
李瑁顾不上长途跋涉,闻言立即出口,
“昔日截杀前任,无非是乘着朝廷不知情,假借流贼之手,现如今这位张总督,不断派人渡过黄河,查探陕地局势,若其亲来,必然是小心妥当,如果再杀此人,我等与朝廷就再无缓和的机会。”
李璟也点了点头,“不错,我近来得朝廷源源不断的军饷粮食,也该动上一动了,眼瞅着要入夏了,库房以石灰腌制的尸首,保存不了太久,这一次,便送这位总督一桩大礼吧。”
于是又转头去问身边的文书参议官,“可曾选定地域?也好叫这位张总督派人亲自来查验一番。”
“大都督只管放心,我等早就安排妥当了,”
文书参议不管怠慢,直接起身应答,然后指着地图道,
“前番我等上奏明廷的战报,一直维系在平凉一代,现今正好在此谋划与流贼主力决战,破贼十万正好,届时再选派俘虏之中不肯归化者,企图逃跑着,再有流贼如郝临庵,刘道江,李都司等,一并处决,上缴朝廷验收便行。”
“如此甚好,不过事情勿要做的太过,不然让这位张总督产生了陕地已经平定,不愿去就任五省总督就麻烦了。”
李璟和下边军将相视一笑,不过还是小心的嘱咐着一句。
“大都督只管放心,咱们天策卫的密探,一直小心将朝廷的探子堵截在外,他们拿不到什么消息,都得瞧咱们的,”
魏小宝阴测测的在一旁说道,自从大军入陕之后,他的人马大多也跟随者在延an和边境一带活跃,不过现在,主要的职责就是防止朝廷的密探进入陕西,不过眼下看来,做的还是不错。
“好,你们再多加努力,务必要将临兆和凤翔,汉中一带制造出一些流贼肆虐的假象来,谭武在必要时刻,也要配合一下,你的部队拉出来练练嘛,好歹也让对面的川军瞧瞧,顺带给咱们佐证一番。”
谭武闻言,立即起声笑道,“末将定当竭尽所能,务必迷惑朝廷。”
李璟点头之后,又生一计,“这位张总督,一直想要窥视西安的局势,一事不烦二主,谭武你便辛苦些,将军队拉倒西安这边来打打看,届时丢些乱贼的尸首,也好对朝廷有个交代。”
“喏。”
“守备旅往后要肩负起陕地的防务,谭武先阶段也要接手陕西南边的防区,李瑁的大军适当的可以东靠一点,我瞧着这位张总督一旦就任五省总督之后,肯定会将主意打到陕地地界上来,届时我们也正好借这个名头,出兵山西。”
“选派军中知根知底之人,先行潜入山西和四川,务必在当地站稳脚跟,天策卫和神策卫眼下也要准备,务必将两省的底细摸透。”
这十足的准备大干一场了,底下的军将都摩拳擦掌的,就只有李瑁带着几分羞涩,上来低声在李璟面前说了一段什么。
“胡闹,怎的能强抢良家女子?莫非当我军法不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