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闻言,心中有几分羞耻,毕竟叫李璟好生劝慰一番,到是想起以往感情,又思他这些个日子来的多加照顾,才叫自己等人有出人投地的机会,到如今仍旧是好言交谈,丝毫不把自己当做外人,说心头不感激,绝对是哄骗旁人的。
“主公,今日以我等相谈,无非为了督导一事,我赵默笙为人如何,主公自然知晓,此事军中将领,多有怨言,都是我平日里宣讲不够,造成误解,军中大小事务,散漫惯了,一时难以收心,主公只管放心,我回去之后,必定严肃整军,绝不叫人乱讲乱说!”
赵默笙左思右想,这事上,一旦李璟强行推行,自己也是无法阻挡的,但这样,难免就苦了底下人了,看李璟行事,好几次都是孤注一掷,义无反顾,与他对着干的,能有几个好下场的?大伙辛辛苦苦拿命拼杀,到头来空欢喜一场,又有何意义呢?
这样,由不得他不表态了,可是李璟想要的,不是强扭的瓜,而是想要他们真心接受,然后主动去做,而非来自自己的压力才肯做事,所以摇了摇头,“赵兄弟,你是不知啊,我素知自家如何起来,正所谓手上沾满血迹,朝廷迟早不能容忍我留存于世,必定早晚清算。”
这样说着,脸上带着愁苦,声音不免放低几分,“若是朝廷腾出手来,必定正面以大军征伐,背后以各种手段扰乱诸军,离间各将,你二人,自然不会叫朝廷腐蚀,但可曾想过,下头人有朝一日,取了你我首级,换取富贵么?!”
如此诛心的话,也就是几个亲信之间谈谈,对于下头,李璟是丝毫不敢透露半分的,郑仁宝原本还想坐等其成,不愿多说,以免伤了大伙的情分。
听到这里,再细细思考一番,不经被那后果吓出半身冷汗,急声道,“眼下各军,谈及主公强压镇西,振武二军不给差遣职事,便多有细语怨声,若是朝廷以官职引诱,这些许人,必定靠不住。”
这会,他到是为李璟考虑起来了,实在是没想的这么深,只觉得李璟颇有几分亏待下属,封赏不公,但得到点拨之后,到是觉得此举大善,若是轻易叫底下人骤然登上高位,日后有功赏赐不了,那该如何去办了?
要说各军底下的将领,功劳分摊下来,都显得那般的微不足道了,按理封个千户百户,已经算得上是李璟的恩赐了,但是贪心不足,谁不想自己的地位高些呢,要是得不到满足,心生怨恨,迟早要背弃大伙。
而自己升任高位,得到李璟看重,以身家性命托付大军,早就是一体富贵,若是乞活军奔崩离析,自家能落的什么好处?先前看不清楚大势,糊涂的参与到其中,甚至还推波助澜一番,实在昏了头啊,遂直言失策,祈求李璟原谅不提。
“主公,我亦明言,督导一职,虽然能够预防各将拉扯人马投靠朝廷,但毕竟职权太甚,日后欺压到了军将头上,必定起了冲突,何不想个两全之策,既叫督导官监督全军,不叫兵丁背弃大伙,又叫督导职权不至于欺压到军将头上呢?”
赵默笙也算看明白了,督导就是为了让大伙团结在一块,保全自身的,若是没有这个,迟早下头要出事,所以也转变了态度,出口赞同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