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妻子。仇非海只是淡淡地说着对不起,希望妻子能把孩子带大。如果有合适的,不介意她再找个好人嫁了,然后若无其事地问起儿子。妻子只说孩子一时间接受不了父亲犯罪被抓的事实,躲在家里。连学都不去上。仇非海听说,嘴角抽搐几下,长叹一声。继续保持沉默。
两天过去,仇非海不吃不喝。摆出绝食等死的样子,真是急坏了办案刑警。
两天,48小时,可以发生很多事,也许鬼帝和芬姐早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外逃了,不知道真名,不知道相貌,就是他们来公安局到刑警面前晃,他们也不认识啊!
不死心的办案人员开始轮番作仇非海妻子的工作,看得出来,仇非海对他唯一的儿子是很关心的,也许唯一能让他开口的人只有他儿子。但是奈何仇非海的妻子也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地不让儿子去见仇非海,上门劝说的警察更是连人影都没见着。
此路不通,也不能干等着啥事不干。文沫去了分局,迎面碰上正准备出门的范正华。
范正华对文沫的感觉很复杂。一方面她是跟着贾丰庆来的,他惹不起,只能任由文沫暂时将分局当自己家来去自如,另一方面,文沫指责分局里有人渎职甘为恶势力爪牙,让分局里人人自危,最后更是提供了紫禁城的准确位置,挖出这么个大案子。分局上下,风光没轮着,功劳半分没用,仍然在不遗余力地找内鬼,市局更是直接下令审讯的事不用分局插手,范正华这个分局局长做得郁闷,可又不得不承认文沫确实帮了他们不少忙,不然等贾丰庆带了人来端了紫禁城,打的可是整个s市警方的脸。
唉,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算了,由她去吧,总之这一次,分局已经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到现在内鬼也没抓出来,索性让她闹去,一次性丢个够吧。
想想情况仍然不太好的卢芽,范正华又叹一口气,他觉得这几天他比以前好几年都老得快,今天早上照镜子的时候,他很肯定自己的白头发比前几天多了。
他跟文沫打声招呼,顾不得多说,今天好不容易约出来一位老朋友,他可是清水衙门的一把手,如果他答应,卢芽的工作就有着落了,以后的生活,慢慢来吧,局长当到他这份上,操心费力的,容易嘛。
回到原来的那间由储存室临时改成的小办公室,文沫开始仔细思考关于内鬼的事。
仇非海的拒不交代以及关心亲人的矛盾态度,让文沫确认一件事,芬姐的力量还有在暗处没被拎出来的,这股力量,是芬姐的死忠,他们手里有仇非海的把柄,而且这个把柄不会小,所以仇非海才在公安局里死扛到底。
鬼帝的身份,只有芬姐知道,从仇非海的日记里能看出来,仇非海也有些日子没见过鬼帝了,最近几年出面的全是芬姐,文沫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仇非海笔下的芬姐,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她品尝过了权力的滋味,还可能会放任着有可能夺走这一切的鬼帝活着吗?可是火葬厂的人,都是鬼帝的嫡系,芬姐虽然强势,这些人她还是没权力动的,国有单位工作人员突然全部失踪,动静太大,想不引人注目都难。可以毁尸灭迹的方式多种多样,想让一个人消失,芬姐应该是行家才对。
找到芬姐,才能得知鬼帝的下落,他是生是死,总要有个说法。除了仇非海,谁又是见过芬姐的人呢?答案是那个内鬼。
不管芬姐跑到哪去,那个内鬼始终在分局没走,找到人,芬姐就不远了。
是谁最先提出,分局有内鬼的事呢?答案是董昔。
于是可怜的董昔在被扔进拘留所无人问津正偷着乐的时候,又开始了被提审的生涯。
得知紫禁城已经被剿灭,董昔说不出什么感觉。他只是个在s市混的时间比较长的小混混,地头人头都熟,却一直徘徊在底层,与仇非海尚且不能比,更别说芬姐了。
但是小混混有小混混的长处,他们消息灵通,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接触,是销赃的最好人选,所以当被仇非海才会找上他,但是分局的内鬼这种机密事,连仇非海都不知道,为董昔的消息是从哪得来的呢?
这种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可信度有待商榷,但是现在文沫只能选择听一听。
董昔一开始被抓进来不敢乱说话,是惧怕说得多了被报复小命不保,现在得知那帮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们都一起玩完了,当然有什么说什么了。
求生是人的本能,董昔可是杀人被抓进来的,如果有重大立功表现,他这条小命还有可能保得住。
“警察同志,分局里有内鬼这事,我可不敢瞎说。”
“有一次,我去海哥家取货,亲耳听见海哥跟别人说的。对方好像是个女的,声音挺尖,不过我离得远,听不太清楚。”
“海哥问她,你的消息可靠吗?对方的回答我听不到。”
“海哥接着问,你不告诉我,我怎么证明,这次的货太重要,出了事担当不起。”
“然后对方好像回答得让海哥不是很满意,他又说,西区分局的人?咱们这次卸货地点可是在岛上,离那么远,也能罩得住?这人是谁?威力不小嘛。”
“然后我听到他说了一个名字。芽姐?何方神圣?没听说过,分局的条子他都熟,没这号人物。”
“反正海哥跟对方墨迹了好一会,才挂了电话,还跟我抱怨说老娘们就是靠不住之类的。”
“警察同志,我可是全说了,能算我有重大立功表现不?那天我真是喝多了酒误杀的,没有预谋,能饶条小命不?”董昔满脸期待。
怎么可能?你说的这些,也抵不过两条人命!连亲娘都敢杀的人还不判死刑,你当法律是摆设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