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晕倒在宾馆的床上,再次醒来,就到了这个房间里,紫发青年与另外几个男人一番讨价还价,拿钱走人,留下她动弹不得,像条死鱼似地被人搬来挪去。
房间里,拥挤得像菜市场,却偏偏安静得像太平间。两百多平米的地面上,密密麻麻铺着一个又一个被褥,住着一个又一个看起来很干净,却半点精神都没有的年轻女人。
这些女人都挺漂亮,但是双眼呆滞,对外界的反应很迟钝。常欢不明白,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那个紫发青年肯定不是好人,自己脑子被驴啃了才会轻信他。但愿不是传*销组织,她可是从网上看到过不少传*销害人的新闻。
那时候,在她单纯的思想里,最坏的人不过如此。后来她才知道,是自己想简单的,有些人,为了钱,是没有下限的。
噩梦开始于当天晚上。
夜深了,房间门终于被打开,这些女人们顺从地脱掉身上的所有衣服,鱼贯而出,丝毫没有因为面对着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而觉得有半分不好意思,短短几分钟,房间里只剩下常欢一个,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幕,半晌合不拢嘴。
男人们显然知道常欢是新来的,没有要求她与那些女人一样脱光了走出来,直接上前将她拖出来,一路架着她往外走。
长长的通道尽力,有扇门,女人们在门被推开的瞬间,从面无表情变成了搔首弄姿,她们纷纷利用自己的身体优势,展现着最美好的一面,步入房间,房间内,有男有女,穿着精致,他们高声谈笑,对着这些女人指指点点。
还没等常欢回过神来,门关上了,然后男人架着她,将她带去了通道另一侧的一个小房间里接受调教。
常欢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撑着活下来的,在那里,她做的某些事,是她认为她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做的事。她屈辱地,一次又一次,像狗一样跪在冰冷的地上,慢慢麻木起自己的神经,抛弃掉自己的尊严,再也找不回什么叫矜持,她变成了习惯听从命令的奴隶。
然后,大约被调教了三十多天,常欢合格了,可以上岗了。
她没有像房间里的其他女人那样,光着身子走进去,像物品一样供人挑选,而是被包装成了稀世珍品,穿着白色曳地长裙,站在透明玻璃橱窗内,表情无辜地望着台下如狼似虎般看着他的各色人等。
因为她还是个处,又是被卖进来的,也就意味着,这样的极品货色可以随便玩,是很难得的,理所当然地吸引了不少人来参加拍卖。
外面的声音,常欢努力不去听,她只希望,自己不要被人当猴子一样盯着,那眼睛中带着的*,让她无所适从。
可是真到了晚上,她被送入一间装修非常豪华的卧室时,她却宁可自己在那个橱窗内站一辈子!
疼,疼,疼,除了疼痛没有别的感觉。那一夜,常欢连眼都没合过,被两个满身狐臭的外国佬玩得死去活来,身上有洞的地方都被调教了个遍,下手是又狠又准,根本没给常欢喘息时间,她一度以为自己撑不下来,会就这么死掉的。
等到她再醒来,已经是三天后,身上仍然动一下都疼得像刚被货车撞过,可是她还活着。
可耻的是,她一直活着,每次她以为自己不会再活下来的时候,她都活着,哪怕受再重的伤,只要给她时间,她都能康复,像只小强一般。
于是一天又一天,周围的女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常欢曾经亲眼见过很多次,某个熟悉的面孔哪天回来后倒地一睡不起,然后被孔武有力的男人拖出去,不知去向。
这里不光有她们这些漂亮女人,常欢也有过几次被荤腥不忌的人点台的时候,与很漂亮的男人一起,上演着一幕幕变态的丑剧。
甚至听说,这里还有小孩子,几岁到十几岁的都有。几岁的孩子,身体还没有发育!常欢宁愿相信没有!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问常欢,地狱是什么样的,她一定会非常肯定地回答:这里就是地狱,哪怕阳光再明媚,也无法驱散人心头的阴霾……
程攻坐在小区保卫室里,跟这些保安们天南海北地侃大山,一双眼睛却半点没有放过从门口走出的人。
华珊珊终于在不久前出去,看看时间应该是去买菜准备晚饭了,而董昔是上午十点多才走的,以他工作的时间来看,她今天上晚班,得等到餐厅关门才能回来,现在家里无人,正是安全的行动时间。
程攻掐掉手中的香烟,找个理由往出租屋走,趋人不备,走楼梯到17楼。
这里的楼建成时间早,还没有完备的监控系统,只有电梯里有个监控,行动很安全。
谜底就在眼前,程攻稳住有些激动的心态,用三根细铁丝撬开了防盗门,进入董昔家,先从卧室开始搜起。
卧室能藏东西的地方不多,床底下,衣柜,床头柜,都没有可疑。转战客厅,电视柜,茶几,博古架,鞋柜,只要是能放东西的地方,程攻都搜查了一遍,然后还得小心地将东西一一归位。
他光顾着找东西忘了时间。程攻毕竟不是职业罪犯,做警察太久,一直都是合法搜查,搜着搜着就忘了其实他现在完全算是入室盗窃,只当平常的搜查现场。
直到听到开门声,他才反应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