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有多大?”嬴政对小寒话里的讽刺不以为然。
小寒微微一笑,老陈本事有多大呢,不说工作吧,他指挥千军万马是很厉害的,在他们那游戏圈子里,人家都管他叫“哥”呢。
“他呀,怎么说呢,蒙恬将军本事有多大,他的本事就有多大。甚至,他的本事比蒙恬将军都大呢。只不过,他不太用心,要用心的话,大秦所有将军绑在一起也没他本事大呢。”
嬴政愣了一下,这个神仙本事有这么大吗?
“只不过,他也是极怕死的,天一热就要喝败火的汤,天一凉就要增添衣服,游泳都要到合适的水温里去,绝不让自己的身体有一点勉强。”想起老陈,她不禁笑了,他是他们单位穿秋裤最早的男人,他在单位有一个外号,叫“秋裤陈。”
这笑容的出现让嬴政不禁惶惑,她怎么就笑了呢?
可是,她反复强凋的“怕死”,又让他心情变得沉重。难道,神仙真的有生死吗?
暗自叹了口气,他说:“姑娘,我们说说话,好吗?”
小寒并不看他。摸着马的鬃毛,不咸不淡地说:“现在不正说着呢吗?”
嬴政摇头,她知道他想说什么,她这是还不满意呢。
小寒看了他一眼。无奈地说:“皇上,小寒真的怕死,我们那儿的神仙都怕死,不过,小寒知道有一种东西它能活得很长。但是,小寒没有办法跟它说话,或许,皇上您有办法呢?”
“什么东西?”嬴政的声音变得急切起来。他激动的时候,近半尺长的胡子都好像有了活力,嘴唇抖动着,有点暗紫。
小寒笑笑,指着院子中的银杏树说:“就是它,银杏树能活好几千年呢。”
嬴政的脸“刷”地就放下来了,这是又让她耍笑了!
“皇上别急。小寒说的是真的。小寒想问问咸阳宫东面的崤山多少岁了,想问问贯穿咸阳的渭水和泾河多少岁了,人工开凿的郑国渠又有多少岁了?”
“胡说!他们能论岁数吗?”嬴政不禁咆哮起来。他扬扬手,但最终还是没有打人。
“皇上要是喜欢这么大声说话,那小寒就不奉陪了!”小寒也拉下脸,她已经够委屈的了。说着,她拉过马的缰绳就要走。
“不许走!”嬴政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放开手,皇上。”这句话,她说得平静而冷淡。
嬴政顿了一下,还是放开了手。她看着他的眼神。怎么有些悲悯呢?是他看错了吗?
“皇上能安静听小寒说话吗?”
嬴政往后退了一步,点点头。这局面不能再搞僵了。
“小寒说的是实话,若真是想骗皇上,恐怕皇上也不知究竟。就象咸阳城里那么多术士,不也有人混了好久,混得如鱼得水吗?皇上是扶苏的父亲,是建立了大功业的人,小寒骗您干什么?除了想获得自由,小寒别的是不需要的。”
嬴政摇摇头。他根本不想听这个。可是,为什么,她这语气听起来好像肺腑之言呢?
“皇上,小寒问崤山和渭水、泾河的岁数,就是因为,它们才是永寿的,人变不成它们,那就不要强求自己。”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眼前的人看着也还壮实,可是,两千年之后,在那地宫里,也就是一具枯骨了。对它有兴趣的是谁,是考古工作者,是游客,或者是盗墓贼。想到这儿,她不禁叹了口气,这声叹息让嬴政觉得心里像深秋一样寒凉。
“皇上,其实,死也没有多么可怕,死是生的另一种开始。”
嬴政抿着嘴唇看着她,他不明白,死怎么是生的另一种开始?
“皇上,生与死只不过是存在的形式不同罢了。您看一只羊被人杀了,羊可怜吧,它活得好好地就让人煮了吃了。可是人呢,他也要死,他死了,会化成血水或其他的东西,融化在大地里,大地得了肥料,草就长得旺盛,而那些草,又会被羊吃掉。您看看,是不是,死只是生的另一种形式?他们都存在过,都以另一种形式开始。”
嬴政语塞,她说得是很流畅,但他并不想以其他的开式存在,他只想做万世君王。
“皇上,您之所以这么想找到永寿的方法,是因为您太贪心了,而贪心往往源自于内心的恐惧。”
嬴政猛地抓住她,她怎么能说他有内心的恐惧,普天之下,他怕什么吗?
小寒摇摇头,看看抓着她胳膊的手,平静地说:“如果想不通,小寒随便您处置。反正我一个没有家的人,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杀了我,或许您能永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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