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这些人来说,这仅仅是个故事而已。
“那好吧。我继续说。”巫小婵说,“魏明利用西山假日大酒店里的怨灵杀害少女十一人,他把她们的尸体封存在冰柜里,一个个的,锯下她们的双腿,给魏小雅…换腿。”“怎么可以…这样?这种事情…”文可难以置信地喃喃说。于她而言,这种行为是难以想象,也难以理解的。“但是,如果不这样做,难道要魏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变成一个彻底的残废,一辈子都只能呆在轮椅上,永远都不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吗?”巫小婵忍不住这样说,声音里有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愤怒和彷徨。
“开玩笑吧!那种事情…”文可一时也激动起来,“他可以向别人寻求帮助啊,问什么要做出那么自私残忍的事情?那十一个女孩儿也有父母,也应该有自己美好的生命,他凭什么为一己之私剥夺她们的一切?!”文竹悄悄拉拉她,让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她却像没感觉到一样,不管不顾地盯着巫小婵说,“巫小婵是吧?你知不知道…哦——恐怕你不知道,我们刚刚就差点儿死在那儿!我们到底有什么错?!”说着,她竟呜咽着哭起来。文竹连忙拉起她想带她走:“抱歉…我——我带她出去…”“不用。”
巫小婵说:“不用。”她紧紧咬着自己已经发白的嘴唇,说,“我出去。”
“小婵!”叶孤舟眼见着喊不住她,给几人一个抱歉的眼神,也连忙追出去。没过几秒,杜诺也说:“我出去一下。”临出门前,他拍拍文竹的肩膀,说:“好好照顾你妹妹。”
“我也出去一下。”“哎——”杨念没唤住沈青柳,觉着这屋里气氛实在不适合继续呆下去,便也说:“我去看看沈青柳。”
不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四个人。文可还在哭,文竹只好揽着她。陶叶有伤在身,从一刚开始就就一直靠在床上,陶然自然不敢离开,就那么守着她,一言不发。桌面上还没摔坏的相机遮出一片油腻的阴影,似乎只有它才能置身事外,不去论孰是孰非。
她在想什么?叶孤舟心里这样想着。巫小婵就那么站在旅馆外的榕树下,半个身子都藏在阴影里。他身体里有个地方,如同被戳子戳中,狠狠的疼。叶孤舟小心地说:“你别多想。她只是后怕,才会那么说。”“不,她说的没错。”巫小婵的声音传出来,“错的…是我。”叶孤舟想再开口说些什么,巫小婵突然扑到他怀里,把脸深深埋在他胸前。
话哽在喉咙里,叶孤舟伸出手,紧紧搂住她。巫小婵的声音闷闷的:“小舟,我想夕枝姐姐。等这一切都结束,你陪我去看看她,好不好?”胸口被什么东西烫得有些疼,他似乎在一瞬间失去语言功能,很艰难地才咬出来一个字:“好…”
这个时候,又有一拨上西山看热闹的人从旅馆里出来。有一些已经玩得疲累的人回到旅馆,大门口的人进进出出,一个个高矮胖瘦的身影将灯光剪成一幅立体派绘画,支离破碎,光怪陆离。每个人都有意无意地往那棵榕树下看一两眼儿,有浓妆艳抹的姑娘忍不住赞一句:“好帅的小伙儿啊…”
杜诺站在阴影里,看着树下的两人,一双眸子深不见底。半晌,他才转身,缓缓拾级而上。他突然想起在苏市的那段时光,想起他和她共弹一首钢琴曲的时候——在那首曲子独特的旋律中,和她站在一起的是他杜诺,不是叶孤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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