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头,向说话的人望去。
她是张晓雅。
张晓雅看了我一眼,将目光移向病痨鬼和闫思茹。刚才还温暖如春的眼神在刹那间阴冷下来,甚至有些犀利。
张晓雅的手中捧着一颗心,心正在有力地搏动着,我似乎能听到它“咚咚咚”的响声。
难道这真的是我的心?我的心怎么会落在张晓雅的手中?
心的下面铺着一块手帕。
手帕鲜红如血,十分刺目,不知道是本来就鲜红如血,还是被心脏上面的血染红的。
病痨鬼和闫思茹转过头向张晓雅望去。
病痨鬼看到张晓雅后,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我的胳膊,从腰后面摸出一把匕首,如临大敌地看着张晓雅。
闫思茹同样如临大敌,顾不上再掏我的心,与病痨鬼站在一起。
我摔倒在地,站不起来,胸口的鲜血就像喷泉一样,不要钱地往外喷。
张晓雅左手端着我的心,伸出右手对我招了招。
我立即感觉到一股巨大无比的吸力,从张晓雅的手心中释放出来,将我向她的方向吸去。
我从两幅棺材中间穿过,倒在张晓雅的怀里。
张晓雅将心塞进我的胸口,拔下一根头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针,将头发穿进针眼里。
张晓雅对我笑了笑,轻声地说:“不要怕,我给你把伤口缝起来,你很快就好了!”
张晓雅对着针尖哈了一口气,在我的胸口上缝起来,就像在缝衣服一样。
我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就像打了麻药一样。
闫思茹和病痨鬼对视了一眼,转过身准备跑。
张晓雅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冷哼了一声,轻轻一甩头,两缕头发突然暴涨,将他们就像粽子一样包裹起来,拉到了张晓雅背后。
张晓雅没有理会闫思茹两人,专心致志地给我缝合伤口。
几分钟后,我的伤口缝好了。
我感觉到我好多了,全身上下充满了活力。
张晓雅拍了拍我的肩膀,拿出一道符点燃,对我说:“把烟吸进去!”
我想起张晓雅舅舅点符让我吸烟的情景。
难道这是镇压鬼门关通行符的符?应该是!
我扬起鼻子,扇动鼻翼,将青烟吸进了肚子里。
张晓雅转过头向地上的闫思茹和病痨鬼望去,眼中闪烁着森森寒光。
病痨鬼立即跪在地上大声求饶:“女仙饶命!女仙饶命!”
闫思茹同样跪在地上大声求饶:“女仙饶命!女仙饶命!”
张晓雅没有理会病痨鬼和闫思茹的求饶,冷冷地说:“你们两个施展阴阳禁术,一个囚禁百鬼摄魂,一个豢养鱼煞吸食,都触犯了阴阳大忌,我不杀你们,天理难容!”
张晓雅伸出双手在他们两人头顶按下。
闫思茹身形扭曲,化作了一道烟尘。
病痨鬼的魂魄在身体里面同样扭曲了一会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个肉身。
我想不到张晓雅这么厉害,居然将闫思茹和病痨鬼直接灭了。
张晓雅拍了拍我的肩,带着我向棺材铺的里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