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的身影接连闪烁,来到那茅草屋前,只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出现。白衣老者蹙着眉头看着宫保,那微蹙的眉头瞬间舒展开,那冰冷的面部居然出现了一丝叫做惊诧的表情,瞥了一眼算命先生道:“能让老骗子大呼小叫的事情,还真是不多啊!”
旁边的麻衣老者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宫保,嘴里自顾自的喃喃碎语,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宫保难免疑惑,更是小心谨慎的不敢开口说话,却不想那麻衣老者目光一凝,瞬间将宫保从那算命先生手中抢了过来,在宫保身上乱摸起来,每摸一下,那麻衣老者的眼中便亮上一分,脸上的笑容便灿烂一分,嘴里更是含糊不清的嘟囔着:“好,不错,我喜欢!”看那样子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下。
望着那流着口水,一脸兴奋的麻衣老者,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这老头不会是个老兔子吧?想到这里宫保的脸顿时变成了苦瓜,眼神中的惊恐连小金稽都看了出来,更是在那算命先生的手中急的‘唧唧’的叫个不停。
摸到最后那麻衣老者,却将宫保往地上一丢嚎啕大哭起来,哭的那是地动山摇,撕心裂肺,麻衣老者的哭声刚起,宫保只感到耳边雷声滚滚,无穷的悲意涌了上来,眼前顿时出现自己被逼下山崖的那一幕,抑制不住哀伤,一起痛哭起来。
一圈无形的声波以麻衣老者为中心向四周散播出去,那股悲意更是将周遭的一切渲染,郁郁葱葱的果树垂下了碧绿的叶子,青绿色的果子摇晃了起来,蜿蜒的河水泛起了大片的波纹,水中的鱼儿噼噼啪啪的跃出水面,一个个眼中都含着泪水,算命先生手中的金稽更是不断的悲鸣。
眼看着这一切都将因为麻衣老者的痛哭,面临着肝胆剧烈,伤到根本的时候,白衣老者与算命先生一起来到蹲坐在地上痛哭不已的麻衣老者身后,同时伸出自己右腿,将那麻衣老者踢飞,只听那算命先生道:“哭什么哭!有什么值得哭的?”白衣老者也怒道:“若是果树落下一片叶子,鱼儿死去一条,我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麻衣老者捂着屁股摇摇晃晃的从远处凌空而来,脸上的表情更是古怪异常,明明想哭却强忍着,如同怨妇一般来回的扫视着算命先生和白衣老者,鼻子更是不停的抽泣着嘟嘟囔囔道:“这小子分明是修炼我罗刹手的绝佳资质,偏偏宗主选中了他,在这千百年来哪里有一个人毛来过,我这一身衣钵传承不是要断了吗?我能不哭嘛我!”说完眼圈又是一红,刚想放声大哭无意间看到算命先生与白衣老者那凌厉的眼神将那到了嘴边的哭声生生的咽了回去,憋的脸色通红。
算命先生走到麻衣老者身边,脸上黯然的拍拍他肩膀道:“老鬼,你以为我不想收他,为弟子?还是老冰棍不想?只是这一千一百年来,能够得到宗主留下的虚空挪移玉简的人不过数百,但是能够激发成功的却只有他一人而已,福源如此深厚之人只有他!你的幽冥秘典罗刹手,我的大周天星经,弥天神算,老冰棍的玄阴真解,凝冰诀不都一样即将丢了传承?一切以宗主为先!”
白衣老者也走到麻衣老者面前道:“再有人来,你先收了!”
“哎,我也知道,只是见到这小子的资质一时想不开而已,我什么样你们还不清楚吗?你说是不是?老骗子?老冰棍你说呢?”麻衣老者叹了口气,将眼角的泪迹抹去,洒然的一笑道。三人却被依旧存在的痛哭之声引去了目光。
宫保被那麻衣老者引动心中痛处,压抑许久,积蓄了无穷的悲意,瞬间爆发,那悲痛的哭声,虽是没有修习任何功法更别提声波类了,却依旧是哭的闻着伤心,听者落泪!
“嘿!小子,等会儿在哭!我们有事问你!”麻衣老者走到身前,拍下宫保的的肩膀一脸不情愿的道。
宫保自是以痛哭发泄一番,缓缓止住心中的悲意,红着脸望向那麻衣老者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态,深吸一口气道:“被前辈悲意所染,自是心中悲意难耐,让诸位前辈见笑了!不知前辈有什么事情需要晚辈帮忙的?”
麻衣老者将宫保仔细打量一番轻笑道:“不说那些,看你年龄不大却是行事老练,却称得上是个人物。”
“天生石脉,无法修习任何功法,区区一个废物,何来人物一说?。”望着那麻衣老者宫保自是一脸苦笑的道。
“天生石脉?怎会被冠与废物之称?难道现在修士界已然没落如斯?”
“莫非,这天生石脉能够修炼不成?”宫保心头不禁的怦怦直跳。
“那是自然,世间万物皆可修炼,更何况这天生石脉?”麻衣老者漫不经心的说道。
“真的么?你没骗我?”宫保小心翼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