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询问,渠胖头一咧嘴骂道“老子脑袋里又没有别着改锥,咱们做的买卖是能瞎说的吗?我就跟医生说咱们是煤矿出来的,你挖煤的时候让炮给崩了。
这小县城确实是有那么几个私采私挖的小媒窑,每年都的死上那么几个人,我们那身造型说是媒矿的煤黑子倒还真像。
再加上我是让手雷炸的跟煤矿放炮崩的差不多,所以渠胖头这么说倒真挺靠谱。
“不过,咱们那造型确实忒惨了点……”渠胖头瞥我一眼接着说道。
“你狗的不知道啊!就咱叁那打扮,一路上老子手里拿着钱都拦不着个车送咱们上医院去,最后还是老子和陈虎蛋轮流把你背到医院的,那一路上群众们就跟看见了大马猴似的,奔走相告的出来看热闹。
渠爷我这光辉形象,在那大姑娘小媳妇儿面前算是丢光了,丢人丢大发了。就这还不算,一路上还让警察拦住好几回,要不是有你这病号,哥几个可就让整的局子里了,你说冤不冤!
渠胖头叙叙叨叨一顿念叨,听着就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一样。
我听的摆摆手,不让他再接着讲了,那种丢人事他和陈虎蛋知道就行了,没必要让我这昏迷中的参与者也知道了,免的坏了心情。
再者说,这货把几人说的也忒惨了点,想想那场面都觉的坷碜啊。
虽说是在昏迷中,但我这人间翘楚的俊朗形象也在那姑娘媳妇儿面前损失殆尽了……
至于渠胖头说他光辉形象受损一事,我听的是不住的暗啐,心中骂道。
“你狗的那最多算是本色演出,无所谓丢不丢人……”
和渠胖头说了半天话,我不由又觉得身体有些疲乏了,毕竟是大伤初愈,身子骨和精神方面不比从前。
再加上这一路上确实劳心劳神,饶是有紫狐的千年内丹垫底,我这身体和精神上的困乏还是没有完全的缓解过来。
所以又和渠胖头念叨了两句之后,我倒头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晚上了,陈虎蛋这货也来了医院,是给我们送病号饭的。
医院里倒是也有饭菜,按时按点的有人推车绕病房喊着让打饭,但是那饭菜的味道实在是不敢恭维,而且价钱还死贵,几根青菜炒萝卜丝都要十几块钱,宰人的小刀磨得贼快,直逼医生手中的手术刀……
那种饭菜吃过一次都后悔,那还会再吃第二次,还是陈虎蛋他娘做的饭菜可口,农村猪肉菜籽油做出来的地道农家菜,饭盒一打开,连查房的半秃医生都直抽鼻子。
我可没心思让那半秃匹夫,几句话把他打发走了。
渠胖头这货想是饿了,见我端着陈虎蛋送来的饭盒,鬼子拼刺刀一样的就扑了上来。
“赶紧的吧!”渠胖头先是一筷子插起两个大馒头,眼冒绿光的冲我嚷嚷道。
我赶紧手捂着饭盒以免他的口水喷进去。
“你狗的别抢!把中午喝鸡汤的饭盒拿出来,老子给你分一半,这一个饭盒吃着,老子可抢不过你!”
渠胖头听我说完,也没废话,着急忙慌的就从床头柜里把中午喝完鸡汤的饭盒拿出来递到我面前。
我低头一瞅,竟然没洗!
这功夫,我也是饿了,也就没再损他,打开手中的饭盒,把里面的烩菜拨到了渠胖头的饭盒中一半。
陈虎蛋给我们带来的是地道的农家大烩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