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偷儿压根没想到自己做的事已经败露了,更没想到身后还有人跟着准备去掏了他的老窝,四周是一片乱葬岗,乱坟头上忽明忽暗的闪着磷火,父亲二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轻轻跟在那人身后,不时的惊起不知明的小动物四处乱窜。
那偷儿想毕经常走这条夜道,孤身一人走在黑咚咚的野地里也没有惧意,或许是今晚收获不小。心情不错,那偷儿竟然还哼起了小曲.
听见偷儿哼起了小曲,父亲二人又是一愣:乖乖,感情这家伙还是个女人啊!
没错,这偷儿的确是个女人,家就住在前面那叫毛驴沟的村子里,那村子不大,十几户人家,百十来口人.村子里的人都姓陈,这女偷儿是个寡妇,死去的男人叫陈二,所以,平ri村里人都叫她陈二寡妇!
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毛驴沟自打建村以来就是两头不靠!四周没山没水,家家户户基本就是靠种几亩土豆蛋过活!谁家要是能吃上顿猪肉,全村人都的眼红半个月!
陈二死的早,留下他媳妇儿一个人带着三个娃娃,最大的一个娃也才十几岁!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加上本来就穷,陈二寡妇实在经不住几个娃娃造,所谓人穷志短,正巧电厂建在了村子附近,陈二寡妇被生存所逼,不得已装神弄鬼的打起了工地的主意
父亲和老胖头一路跟着陈二寡妇进了村,陈二寡妇也真真厉害,背着上百斤的东西路上都没歇过脚。七拐八绕的,陈二寡妇在一小土院前停了下来,看来是到家了!陈二寡妇在院门前回头看了看,并没有发现藏在墙角的父亲二人,看到没什么动静!这才开门进了院里.
见陈二寡妇进了院,父亲和老胖头也从藏身处走了出来,到了跟前,才发现这院门可真够破的,就跟片刚从土里刨出来的棺材板子,晃晃悠悠的挂在门框上,老胖头正准备抬脚踹门,被父亲拦下了,破门上方缺了一块,父亲从那口子探手进去轻轻的拉开了门栓!
二人前后脚进了院,抬眼一扫,老胖头皱眉道:“这女人不该会真的是个鬼吧!人哪有住这地方的!”
小院里十分残破,靠西墙垒着一猪圈,塌了。东侧搭着个鸡窝,也塌了。住人的正房也不知是哪年垒起的土坯房,墙面上七零八落的长着些杂草,窗户上没安玻璃,糊着几张白纸,风一吹,噼啪做响!窗户里微微透出丝烛光,要不是这烛光,父亲还真以为是见了邪了,这房子看着就像是已经荒废了几十年,除了那啥还真没人会住在里面!
然而,陈二寡妇就住在这,父亲和老胖头都不是什么恶人,看见院中这副残破景象,也猜到这个偷东西的女人ri子过的肯定极为艰苦,顿时也不好意思大喊大叫的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