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时务必小心,别在阴沟里翻了船。”傅作义笑着叮嘱了他们几句,最后将目光转向参谋长鲁英麟,“锐锋,你给我召集中外记者,我要公开展示五原战役的缴获,戳破日本鬼子的谎言。”
“是,会议结束后我立刻着手安排,正好重庆那边有两波美国记者,也可以请苏联人的飞机帮忙将他们捎过來。”鲁英麟点点头,笑着答应。
小鬼子素有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传统,每次战役结束后,哪怕败得再惨,公布自己一方损失时,肯定都要缩小几十倍,而对中国军队所付出的牺牲,则层层注水,所以报纸上经常看到日军在某地与国民革命军血战一昼夜,最后却只伤亡十來个人的“新闻”,而与鬼子硬撼的中国方面,则是被全歼了一回又一回,然后又在原地浴火重生。
但是这一次,北路军光是在战场上拖回來的破损汽车,就有五十余辆,此外还有各类轻重火炮三十余门,机枪五十多挺,毒气弹发射筒上千具,至于枪支弹药,更是不计其数,只要当众摆放出來,小鬼子即便将损失全算在伪军头上,也难以掩饰他们精心策划的“讨傅行动”已经输掉了裤子的事实了。
“还有那个水川次长的印章,近藤少将的指挥刀,都一块给记者展览。”傅作义想了想,继续恶狠狠的补充,“把俘虏中的日本鬼子也都带出來,让记者给他们拍照,一并发在报纸上。”
“这”鲁英麟沉吟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几分犹豫的表情,五原战役打赢了,北路军顺势推进到包头一线,向小鬼子收取些利息是应该的,刚刚吃了败仗的鬼子们,短时间内也很难有精神发起反攻,召开记者招待会,向外界宣告战绩,鼓舞全国抗日士气,同样是军方惯例,小鬼子即便感觉受到了羞辱,也难在以此为由头组织报复,唯独将战俘拉出去展览,着实有些过于很辣,小鬼子被抽得恼羞成怒之后,下一步,难免就会将北路军当作重点打击对象。
“这已经是够客气了,如果小鬼子俘虏了咱们的人,早就给绑在树上练刺刀了,老子只是展览一下,有何不可,。”傅作义皱了下眉头,冷笑着补充。
“这件事我可以派人去做,但是”见傅作义已经有了决断,鲁英麟便不再劝阻,而是换了一种语气婉转提醒,“小鬼子向來骄狂成性,总指挥如此折辱他们,下一步,恐怕关东军和华北派遣军,都会将咱们视作眼中钉。”
“那又能怎样,老子正愁他们不肯送上门來。”傅作义撇撇嘴,非常不屑第说道,“咱们这边抽脸抽得越狠,小鬼子酒井隆那边越难向其国内交代,想从九十三团身上捞一票,以图蒙混过关,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老子直接把被俘的小鬼子展览出來,让他的顶头上司也知道知道,五原战役早打完了,接下來他们的任何行动,都已经于此战无关。”
沒等鲁英麟将这番话理解透彻,傅作义想了想,继续补充道,“咱们跟小鬼子之间的战争,不光是发生在沙场上,其他方面,只要能打击到敌人,沒有什么招数不能使,小鬼子的华北驻屯军和关东军之间,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他们一直打顺风仗,当然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谁也顾不上折腾谁,这回,咱们把三百多被俘的矿业专家全拉出來给大伙看,驻屯军和关东军那边,肯定要有一方为此负责,我就不信,被推到了风尖浪口上,酒井隆那厮还有心情成天盯着咱们的九十三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