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朱明惊讶了,目光飘到王时迁和乔茂生身上,似在询问结果。可惜,二人也给不出答案。
张青在旁沉默了很久,一直没机会说话,看到朱明他们不相信林夕,当即说道:“那是当然,林哥的实力可要超过你们的认识,要不是路上知道你们没有恶意,早就把你们……”
“张青——”林夕见张青越说越无理,立即呵斥,“给我闭嘴。”
“我……”
黄三也在旁劝道:“小张,别说话。”
“……哦。”张青不甘的应了声。
朱明他们却从这番对话中听出了蕴含的意思,可是,让他们相信一个人就能杀光一群土匪,太惊讶,太梦幻,实在难以让人相信。
王时迁沉吟了声,站在一旁开口道:“林兄弟,你的实力很强,同时我也相信在路上的时候,你可以轻松杀光我们,但是,要说你能单枪匹马杀光两群土匪,这……真的太让人难以相信了。”
“不不。”林夕摇头,对王时迁他们说道,“我只是陈述事实,并不需要你们相信,事实上,这次出来,我的目的就是把横安县的土匪清空,他们要么离开横安,要么死。”
“……嘿,这话说的也太大了,不怕牛皮吹破?”一个从没有听过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林夕他们转头看去,原来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穿着黑se的裤子,脚上扎着绑腿;上身则是一件黑se的粗布外套,对襟没有系上;里面是件白灰se的衬衫。吸引人注意的是手里的两把手枪,不是王八盒子,而是和林夕一样,是驳壳枪。
这人把枪插回腰间,站起来,朝林夕他们靠近。每次迈动脚步,都给人一种凝实的厚重感,好像沉甸甸地东西压在人的心头。
“这个人……”感觉到此人身上的危险,林夕心里一凛,皮肤表面好像被针扎了一样,肌肉开始不自禁的抖动。
和他有同样感触的是黄三与张青,而朱明、王时迁和乔茂生等人却是没事似的。
来人用打量的目光在林夕身上一扫,看到了对方心里的怯意,不屑地嗤笑一声。“就这样的胆量,也敢放言一个人灭杀两群匪子?别看我们来的晚,可我们调查的很清楚过。消失的两股人马,一个是黑旋风,以前是一支全骑兵的流匪,后来劫了ri本人的东西,被打散了。流落到横安县境内休养生息三年,变成了本地一支二流的土匪;另一个就是绺一毛,他们人数比较多,被你们消灭的是他们的主力人马,其他人都让小鬼子捡了便宜。”
这人如数家珍的说了被林夕杀死的两只土匪首领与其队伍的来历,很显然,他们所谓的调查不仅仅是买通几个人询问资料。
林夕笑了起来,看着面前的男子,只是那人站着自己坐着,仰着头看他脖子有点酸,所以低下头道:“这么看来,你们也不是普通的土匪了。应该是正规军吧。就算不是,也应该是正规军改编,至于你——”他看着面前的朱明,“你不只是大当家这么简单,是吧!”
朱明望着走过来的男子,说道:“李兄弟,你这是……”
李姓男子微微摇头,阻止他说下去:“大当家,王大哥他们带回来的人,应该是八路军的游击队,几位,我没说错吧!”
“什么?他们是八路军?!”朱明、王时迁和乔茂生有些惊讶,不过也仅仅是惊讶而已,对他们来说,和谁一起打鬼子不是打。
李姓男子看着林夕:“不信的话,问他们吧!”
林夕站了起来,黄三和张青也起身。刚才听林夕说面前的土匪其实是国民党军队时,两人眼皮猛地一跳。虽然国共统一了战线,一致抗ri,但曾今发生的事情不可能当没发生,党与党之间,意识形态和意识形态间的矛盾依旧存在。
“宁予外邦,不予家奴”、“攘外必先安内”等等,在华夏很有市场。
“说的不错,我们是八路军,就是不知道,你们国民党什么时候也开始建立敌后根据地了。”林夕脸se变得很奇怪,问出了心头的疑惑。
似乎建立敌后根据地是社工党的招牌啊,难道后来的历史抹杀了这部分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