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车身给人以强大的压迫感,车前灯雪亮,将妖魔鬼怪照射得无所遁形。
车门开开,迈出一双大长腿。啊啊啊,已经有眼尖花痴的单身小姑娘低呼起来。看看这个型男,阔肩窄腰大长腿,敞开的牛仔外套里是紧身白色棉t,隐约能看到腹部线条。深色牛仔裤显得身形修长挺拔,脚上一双复古短靴。又man又雅痞,帅得不要不要地。
陶泓双手抱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虽然邵砚青的日常衣服基本以舒适为主,但他自身的条件很优质,只需稍加修饰就已经很出彩了。何况这些日子和她在一起,耳濡目染地也开始翻起时尚杂志来。上次指着某大牌模特问她:“这件衬衫怎么样?”她扫过一眼,说:“款式合适你,但配色太妖。如果不是想抓人眼球或是极富表现欲,男人的衣饰越简洁越好。”他倒是有悟性,立刻类比:“用的材料最简单,越原汁原味。”孺子可教啊!她一边赞叹自己眼光好,一边凑过去和他讲解不同的时尚风格,分析他最合适哪种装扮。她说:“你这样的好身材,冷脸的时候气质也硬朗,走极简型最好。”
眼下就看到他学以致用,而且是标准的正面教材。
这型男在车上时眼睛就锁住目标,停车的地方离她不过两步。她歪着脑袋看他,似乎在说来得这么晚,等得我好冷。他也不说话,上前搂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送,紧接着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听得到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她作势推他,又满含幸福笑意和同仁们介绍:“我的男朋友,邵砚青。”又简单介绍了一下同事,以及已经一脸死相的海龟。
邵砚青长相清俊,微微笑起时更显得眉目疏朗。今晚陶泓蹬着一双银灰缎面高跟鞋,两个人并肩站着,一刚一柔,一俊朗一妩媚,简直不能再搭衬。
真是羡煞人也!
这时再去看海龟。哎呀,还真是一只龟,怎么好意思趴在这对仙鹤边上呢?还比什么呀?个子没人家的高,脸也没人家的好看,真是越看越觉得形容猥琐。什么?海龟有奔驰?拜托呀,这是个看脸的时代。
奔驰又算什么!
陶泓坐在车上,忽地又噗哧笑了一声。邵砚青车开得慢,这时扭头看她,有些莫名:“你笑什么?”
车上开了暖气,她褪下披肩扔到后座,这时抱着双肩侧身看他,说道:“刚才你是不是笑得太杀气了,把我顶头上司吓得够呛。”
他还冷着脸,“他离你那样近,我要是晚一些到,他手就要搭上你的肩了。”这时眼里迸出一丝恼怒,“偷偷摸摸,鬼鬼崇崇。什么东西!”
陶泓伸手去刮他的脸,笑他:“小心眼儿。”他撇她一眼,“遇见这样的事哪个人会大方得起来?”她抿嘴笑,打开手套箱从里面翻出糖果袋来。这男人像孩子一样爱吃糖,喜欢草莓味和哈密瓜味的。她剥了颗软糖喂他,又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邵砚青嘴里心里都甜得发腻,脸也绷不下去了,嘴角弯起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车子停下等红灯,他扳过她的脸狠狠吻下去。半化的草莓糖块哺喂到她嘴里,极浓极甜。相处越久越是了解,他在不安的时候会变得很粘人。因为孤独太久,对感情的渴求简直穷凶极恶。她心里升起愧疚,为自己让他产生的不安与躁动,于是热烈地回应着。
纠缠得太过投入,直到后面喇叭声响连成一片时才轻喘着分开。他眉头微蹙,舌头卷过嘴角,不满道:“安全带勒得太紧,难受。”
她只往那里扫去一眼就赶紧扭头。胀得那样厉害,能不难受吗?按下车窗让冷风吹进来,缓解一下车内*的气氛。
邵砚青,仍不时拿眼角扫她。她一向大胆,这时居然也红了脸。他收回目光,定了定心神,提醒她:“杯子里有冰糖炖梨,喝一点润喉。”说完便不自由地咽了口口水,“你早上有点咳嗽。”
深秋初冬时节天气干燥容易上火,拿梨子去皮掏核做成梨盏,里面放冰糖和梨汁,用炖盅慢炖出来后滗出汁。这个时候喝便是清甜润肺,解燥袪热。陶泓喝完这一杯,只觉喉间的燥意渐渐褪去,心肺都觉得舒畅许多。
车子停在停车场里,两个人步行回去。停车场离家不到两分钟路程,可就这两分钟他也不耐烦熬了。她这时面皮又变薄了,怎么也不愿意让他抱着回去,一路被人围观多羞耻啊。就跟着他一路小跑,还要装作出门前忘记关火灶上的猪脚汤要熬干了的慌张模样。
简直欲盖弥彰。
好容易进了门,他转身搭上门扣。这时狼性完全流露出来,一把将她抱起来小跑上楼,他力气大腿又长,一步跨两阶楼梯,她将脸掩在他的胸膛上,觉得自己像只小鸡崽一样被他兜揣在怀里。
他踹开了房门,呼地一阵冷风刮来。她攀紧他,声音低低地:“别闹腾。”可也知道说了无用。在他抛下自己的时候顺势勾着他的脖子,将他一并带下来,齐齐在床上翻滚。
白色连身裙的领口勾着外套上的金属钉扣,就这么缠在一起扔到地上。他俯身去探她,手臂被她一次次地推开。还跑什么呢?能往哪儿跑?他不爱在这时候说话,实干的风格比较合适。万语千言,不需意会言传,身体力行即可。
被浪掀起又落下。她起初还能咯咯笑几下,随后便只能细细尖叫,再后来便是高一声、浅一声的□□。床单上被纤白的手指扭得褶皱变形,又缓缓地松开,有轻一阵缓一阵地细碎摩擦声在房间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