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ri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当第三天时,乜斜悠悠睁开眼睛,立在一旁,云天玄黄扇早已经收回,双目盯着面前的深洞,等待着白须奴的现身。
白虎已经起身,围着深坑一圈圈的转着,嗓子里时不时出一阵阵低沉的沉吟,仿佛在呼唤白须奴。
一道闪耀的白芒冷不丁从深坑中飞出,光华散去之后,白虎身边多出一个白白须仙风道骨的老头,正是白须奴。
白须奴并没有急着和乜斜说话,伸手抚摸着身边的白虎,一身柔软的毛摸在手里舒服极了,白虎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脸上竟像人一样露出了一个非常舒服的神se。
“白兄,这几百年没见,你是越的像老神仙了,仙风道骨的,看起来就让人羡慕。”乜斜笑呵呵说着。
白须奴头也没抬,看着白虎,不紧不慢地说道:“是么?我还以为我前几天消耗太多已经老的不成样子了呢,兄弟现在这样一说,我就放心多了。兄弟身为一国之主,ri理万机,怎么有时间来找我这个老头子?”
乜斜听出白须奴话里带刺,不过也不与他计较什么,依然笑脸相对。“白兄这话就有点见外了,想当年我们兄弟可以算得上知己了,怎么现在说起话来却有点生分呢?”
“刚才不是说了么?兄弟你现在身为一国之主,我已经什么都不是了,怎敢造次?”白须奴似乎很不待见乜斜,从头至尾都没有正眼看过乜斜一眼,两个人之间虽然都是客客气气的,但是火药味却是十足。
面对白须奴的冷嘲热讽,乜斜显得格外有涵养,虚空一抓,手中出现了一坛上好的血酒,以手做刀,轻而易举削去坛封,酒香顿时肆无忌惮的涌出。
“白兄,你我今ri相见实在不易,来来来,兄弟带了一坛好酒,今ri你我二人不醉不休,如何?”乜斜依旧席地而坐,招呼白须奴一同饮酒谈天。
白须奴喃喃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你来找我绝非只是为了和我喝酒吧?有什么事情就说吧,不要像个女人似得磨磨唧唧。”
乜斜倒酒的手稍微一顿,不过并没有说什么,依旧把酒倒上,放下酒坛,端起两碗酒水,轻轻一推,其中一碗血酒虚空向白须奴移去,度很快,却没有洒出一滴酒来。
白须奴稳稳接住酒碗,叹道:“的确是好酒,只可惜人却不是以前的人了,物是人非,往事如烟,此时非彼时。干!”
两人一饮而尽,乜斜大呼痛快,就又要接着倒酒,白须奴开口道:“今ri,我只饮一碗,有什么事情你且说来,看我能否帮你。”
乜斜连连顿,抚掌而笑,道:“白兄依旧如当年一般洒脱,真是羡煞小弟了。不瞒白兄,小弟寻你还真有点事情想问个清楚。刘芒果可是少主?他身边的女子可是……”
乜斜还未说完,白须奴就打断了他的话头,说:“老弟,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其实为兄也不知他是谁,只是看他小子与我有缘,传给他点功夫,混个师傅的虚名罢了。至于其他的,老弟多问,为兄也是不可能尽数告知的。我知你今ri只是想问此事,既然我已经回答了,就不再多留了,出来半月左右,还不知徒弟如今怎样,我先走一步,老弟请便。”
白须奴说罢,纵身跃上白虎宽大的脊背,白虎纵身一跃,直上云霄,眨眼间不见了踪迹,原地只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深坑和席地而坐的乜斜。
乜斜双眼jing光四she,随后又转为了无可奈何,口中喃喃不知所语,抓起面前的酒坛,狠狠地灌上几口,酒坛脱手而出,砸向空中,正中一只惊慌失措的飞鸟,一声凄鸣,化为一团血肉模糊的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