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过第一把屁胡之后,一连一个多小时都没有开胡了。虽然玩得都不大,十块、二十、三十、四十、六十往外面丢,我发现这两天收到的红包完全不够用了。
尤其是萧天兵,打牌那真是一个精,从来不放冲,要胡就是大胡,在他旁边已经是一沓红红票子了。
萧天兵丢出了一张红中,才开口问我:“萧棋,你见到祖奶奶了。”
我想,这一个时间,萧天兵的心还在犹豫,直到刚刚才决定要问一问。
八道跟着打出了一张白板。
我道:“是的,在海南岛天涯海角见过她。”
萧天兵又问道:“你们之间起了冲突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假话,道:“是的,她说我不该破坏婚礼,就让我看了猴图,然后我掉入幻觉之中,差点杀人了。”
萧天兵道:“她跟你说了什么?”
我道:“她说和郭家的仇必须要报仇的……”
九道说:“报仇?”
我道:“好像是郭家用的归乡猴都是谢家人的魂魄,为了这事情必须要报仇的。”
九道和八道虽然有萧天将的记忆,但是在情感记忆一块是处于半空白状态的,脸上的表情没有萧天兵丰富的。
萧天兵把手上的麻将子往前面一推,道:“算了,不打了,今天没心情了。”
八道说:“好好牌你不打,现在孩子输了那么多,你让他怎么办?”
我连忙说:“没事,我孝敬老祖宗的。”
萧天兵的道:“萧棋,我问你啊,她问了什么了?”
我老老实实地说,谢水柔问了一些萧天兵的问题。听到这一句的时候,萧天兵果然稍稍有些高兴,不过很快恢复了原来黑沉沉的一张脸。
九道说:“看来是有些怪异了,弟妹似乎还在生气?”
萧天兵还在沉默了,原本欢快的麻将时光,瞬间变成了数人痛苦的回忆。
萧天兵站起来道:“好了,说正事了。”
我嘴边的话也收了回去,我本来想问:老祖宗和祖奶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看着架势,还是不问得好。
萧天兵站起来,八道和九道也站起,三人身高几乎相似,都是清一色的黑衣服。
给我的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尤其是江城武昌地宫出来的九道,几乎在我心里面造成了一定的阴影,他的杀伐决断,他的为人狠辣,绝对不是个一般人。
三人走到了那一幅山水图面前。
我有些不解地问道:“这画里面有什么秘密吗?”
萧天兵道:“我跟你讲过的,当初九道来找我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一幅画,让我看破了他是假天将。后来花家还因为这幅画和世遗打了起来。后来把画还给他们了,但是,我从西藏回来之后,就找人把这画给偷来了。”
九道说:“画在花家被人偷了,没有证据也怪不得我们的。”
萧天兵接着说道:“我们把画挂出来,在这里研究了一个多月,终于被我们发现了一些秘密,萧棋,你看一下。”
我这是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这幅山水图,里面的山行走势,和一般的山水图有些不一样。在最东边,似乎有一座高山,上面点缀了白雪,在西边,又是一片绿油油的竹子,这种翠竹和白雪的造型,让我很迷糊。
而在中间,似乎蔓延着两条河流,河流的颜色一条清,一条污浊。
我道:“翠竹,白雪,还真是奇怪,这两条河好像泾和和渭河,清浊分明……”我看了一会,下了个结论:“这画取景很大。”
八道说:“没错,这是一幅九州的缩写图,只是经过艺术的加工,好像是一幅山水图。”
我听了八道的解释,有点兴奋地叫起来,道:“对,对,对!这浊一点的河水,应该就是黄河,这清一点的河水,应该就是长江,这样解释起来还算比较合理了。”
九道赞道:“你小子一点就通,看来地理学得不错。你再看看东北白雪所在的地方,像什么?”
我仔细看了一眼,道:“这个个地方,如果不是长白山就是大小兴安岭的位置,不过我觉得是长白山脉的可能性比较大。”
九道说:“我也觉得是长白山。”
萧天兵接着问道:“你看这片竹海的位置,是不是有点熟悉的。我听你说过,你今年夏天去过这里的。”
我一拍脑袋,道:“这是蜀南的竹海啊!这个地方是四川的宜宾,连着贵州云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就是黑蛇潭的地方。”
我之前都想错了,这根本不是一张山水图,而是一张九州的堪舆图。
萧天兵指着西边的地方,道:“这个地方,你还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这个地方虽然有些抽象,根据方位,应该是西藏西北那边,甚至很有可能就是科迦寺山上的大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