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叔张大嘴巴,道:“不,一点都不慢。看王兄弟这手段,应该是练过的。”
王稳平淡道:“没有。”
车子很快启动,将白色富康撞在一边,扬长而去。
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路上的波折好像没发生一样。
车子最后停在一家小院子面前,才发现车子已经穿过了西安城,到了城市另外一端。
小院子在城市外面,远远看过去,四周的面积也很大。
我知道,很快就要见到宋世遗了。
王稳把车子停在一边,引我们进去。
门开了之后,我们一行人就被迎了进去。房间的暖气很足,完全没有外面寒冷的样子。
房间也很大,靠西边一张椅子上面,坐着一个和蔼的老头,坐在一张椅子上面深深睡了过去。
手上面还放着一本书,扉页上面写着《最后一个风水师》,眼睛上面还戴着老花眼镜。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人应该就是宋世遗。
未见其人已闻其名。
我心想,宋世遗出生就被抛弃,后来跟着萧天兵这样的老怪物,应该是个极其偏狭的人,不然,狗爷爷不会说宋世遗的虫子是世上最毒最狠最阴的虫子。
毒,一般是毒性,比金蚕蛊,钢线虫,食脑虫还要厉害;
狠,一般是杀伤力,多半是干起来,完全不留余力,干到死为止;
阴,一般是杀人方式,方法怪异超出人的想象,出其不意,邪门怪异。
对于这样的虫。
只要一想起来就会觉得恐怖。
可宋世遗却是一个爱看书的人,而爱看书的人,多半是对生活充满希望的人,充满认知新世界的乐趣。
我几乎断定,宋世遗必定是个性格复杂的人。
王稳走过去,声音很小很轻,喊道:“宋先生,他们都来了。”
宋世遗睁开眼睛,起身道:“抱歉,刚刚睡着了。”
宋世遗起身,道:“准备准备,可以开饭吧。”
王稳悄悄退下去安排。
我道:“宋先生好,我是萧棋。”宋世遗看了我,眼珠子又眯起来,从口袋拿出了一把大白兔奶糖糖,塞到我的手上,道:“吃糖,你们都吃糖。”
完全是一个和蔼的邻家爷爷。
我没拒绝宋世遗,打开糖衣,将大白兔奶糖放进嘴里面,觉得好甜。
一行人找了椅子坐下来。
宋世遗的记忆力似乎很好,很快就把来的几人给记住。称赞琉璃的样子可爱,责怪凤凰年纪这么大,还不嫁人,又说建国叔不注意保持身材,小肚子都出来了。
说戏子这个人不务正业。
家里有两个保姆,准备好了桌子,一张大圆桌,摆好了碗筷,热喷喷的饭菜上来,勾起了食欲。
宋世遗道:“不客气,来吃饭。”
饭菜都可口,我看凤凰第一个动筷子,我才动筷子。毕竟凤凰是少有的放蛊高手,饭菜经她动筷子确定,我才敢动。
建国叔喝了两杯西凤酒,连连称赞。
吃饱之后,到了说正事的时间。
我道:“宋先生把我们接来,是宋先生你的意思吗?”
宋世遗道:“不是,我跟你们不认识。”
我道:“现在算不算认识了。”
宋世遗道:“不算。”
宋世遗的回答,让我的警戒性提高了。
我道:“那我们就走了。”
宋世遗笑了一声,道:“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
我一怔,宋世遗这句话是嵇康打铁的时候,钟会看他的时候一句话没说,最后钟会要回去嵇康所问的。
宋世遗自闭高风亮节的嵇康,把我比成了闻风而动贪图名利的钟会。
我心中顿时就火了,回道:“不是我们想来的,是你请来的。既然不喜欢,那我们就走了。”
宋世遗笑道:“饭钱还没给,咱们算一算。”
凤凰当即就生气道:“要多少钱,你说就是了。”
正说着,只见王稳提着一个铁桶走了进来,一股血腥味传来。
一整桶都是鲜血,已经把桶装满。
提着这样满满的鲜血,却没有洒漏,说明王稳的手很稳,身子很稳,整个都很稳。
我鼻子闻了一下,鲜血的气味很奇怪,好像不是一种鲜血,似乎还有人血。
宋世遗慢慢地站起来,方才的邻家爷爷的神情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宋世遗将一只手放进了铁桶,满满的一桶鲜血好像被宋世遗的手喝掉了一样……
一桶……半桶……四分之一……
小贱叫了两声,从椅子上面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