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穴外明媚的阳光晒到柳鸿惨白的脸上时,柳鸿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嘴里断断续续的说道:“水,水,给我水,给我水.....”
“你说什么?”扛着柳鸿的弟子一愣,站住脚步,侧过耳朵仔细听了起来,细如蚊蚋般的声音模糊不清的从柳鸿嗓中传来,“水,水,我要水。”“我还以为要什么呢?原来是要水,你先等一等吧!”
那人扛着柳鸿拔腿就跑了起来,带起身后一阵烟尘,跑进了一间屋舍中,还没来得及将柳红放下,便对里面得人说道:“师兄,师兄,他要水。”
“水?”里面的人闻言,一阵忙碌,四处找了一下,除了几个茶盏里还有些略带水分的茶叶外,连一滴水也没发现。其中的一个人正要施法聚水时,被那个扛柳鸿的弟子喊师兄的人,伸手一把制住,“张明师弟,无需那么麻烦,水这不是有现成的吗?”说完将柳鸿一提,带出屋子,扔到旁边的大柳树下,对着柳鸿解起了裤腰带,“来让你尝尝哥哥的童子尿,便宜你小子了。”一股充满了腥骚味的黄色液体,直接对准柳鸿歪着的头浇了上去。
感到有水淋到自己干渴开裂的嘴唇上,还在半清醒状态的柳鸿张开嘴就牛饮起来,看着柳鸿拼命的昂着头,努着嘴,喝尿的样子,周围围观的人哄然大笑了起来,“赵渊师兄,靠近点,让那小子给你下面那玩意吮上一吮,指不定比比娘们的更爽快!”
“去你妈的!老子才没有龙阳断袖的那种癖好,要爽,你自己过来爽!”那个叫赵渊的人嘴上是怎么说,不过心里倒是暗叹刚才在地穴里面没什么人的时候怎么不做,现在后悔倒也来不及了。旁人见赵渊系记起裤腰带后,柳鸿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也纷纷解开裤腰带对着柳鸿就怎么浇了上去。
“你们围在这里干什么?!”一个面相三十许、较为高大的中年男子突然出现在众人的背后,吓的正在泄洪的人急忙停闸,系起腰带,心中暗暗腹诽,“要是那个时候来上这么一下,还不得痿了呀!执事大人你也太不厚道了。”一边对来人行礼道“执事大人!”,若是柳鸿现在清醒过来得话一定会认出那人正是聂海那个擂台上的裁判。
那人对行礼的众人骂道:“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呀!还不赶快把人给押过去,掌门他们快要等不急了。”
众人看看满身是尿,坐在一个尿洼里,散发出浓烈的腥骚味的柳鸿后,相互闪躲了一会,目光纷纷转到了赵渊的身上,吓的赵渊急忙闪到众人后面,别过头,看着远方零星走过的女弟子脸上写着“师妹们好美呀!美得我都转不过头,忘记了一切,千万不要打扰我对美得事物的欣赏。”
见没有人愿意上前动手,那中年执事咬了咬牙,从戒指里拿出了一条细绳,向柳鸿一扔,“束!”细绳立刻将柳鸿从头到脚给绑的严严实实,伸出衣袖遮住口鼻,挥挥右手,“起!”被捆绑住的柳鸿立刻离地悬浮了起来。中年执事腾空飞起,招招手,带着柳鸿向苍峦峰就这么飞了过去。
苍峦峰下的广场、宫殿依旧如故,只是不见了上面悬浮着遮天蔽日的擂台,下面满满的站了几万人,在会仙殿与广场之间树立了一个巨大的十字木架,那中年执事飞到木架旁边,口中念叨几句,捆绑住柳鸿的细绳迅速解开,随即将柳鸿张开双臂成十字形在木架上凌空绑了起来。
看着脸色被寒风吹冻的铁青,昏迷在那里,头发披散,衣衫上血迹斑斑的柳鸿,站在人群后方的聂海忍不住使劲的咬了咬牙,看着宫殿上站在人群里的敖馨和梅静狠狠的攥紧了拳头,一丝丝殷虹的鲜血从指缝里渗流了出来,溅落地上。
太玄道人站在会仙殿门外的正前方,伸手一指会仙殿右前方的柳鸿对底下的人群,喊道:“此人潜入点苍,图谋不轨,妄想偷盗我点苍无上至宝,诸位说应该怎么办?!”
“杀!杀!杀!”下面的弟子振臂高呼了起来,高昂的气势直动长空,云散鸟飞,一行南飞的大雁刚好飞到广场的上空,被这杀声一冲,竟集体掉落下来,当场被震死在那里。
玄远道人双手平举、下按,示意众人安静。这股激烈、高昂的情绪并没有因此平息下来,无数鞋靴、碎石、泥土从愤怒的人群中呼啸而出,像倾盆大雨一般落在了柳鸿的身上,犹如走在雨天突然被拳头大的冰雹砸中了一样,没多时,柳鸿就已经是头破血流清醒了过来。两眼不解地看着前面黑压压见不到边的愤怒人群,看着他们许多人身上穿有点苍派的各种制式衣装,眼里更加迷茫,一股腥骚味从衣服上、头发上、口中传来,让人欲呕,不过柳鸿现在顾不得这些,没多久,柳鸿就被愤怒的人群扔来的事物掩埋在那里,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木桩还竖立在杂物堆上,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个坟包一样。
见柳鸿已被活埋在那里,激动的人群方才平静了下来,玄远道人大袖一挥,堆积如山的鞋靴、碎石、泥土如潮水般分了开来,露出其中已经看不出面目的柳鸿。
玄远道人一指身后站在敖馨旁边的梅静,对底下的人说道:“天幸,由这位小英雄及时发现了这个逆贼的企图,这才没让他的奸计得逞,让我们来为梅静欢呼!”玄远道人一把将梅静拉到身旁。站在前方面对大家,看着下面几万人众目睽睽的注视着自己,梅静的心里虽然感到受用,可是毕竟是第一次所以面色有些煞白,气息也开始急促了起来。
站在敖馨身旁的头戴冠冕、衣着华贵、面色威严的中年人一步上前来到梅静的身旁,对下面的众人喊道:“诸位!在下敖锋,乃是龙族中人,虽然如此,我也算的上是半个点苍的人了!梅静是我家的养女,我本家的几个晚辈,如我后面的馨儿,还有没来的远儿、破寒等等都是诸位的同窗好友,”
听到这里,柳鸿拼命的想转过头看去,可是身后的木桩实在是太过粗大无论怎么挣扎就是看不到木桩后的半点景象吗,身体固然能动了可身上的功力依旧被封印着,神识还是解不开束缚。没一会儿,柳鸿已是气喘吁吁的挂在木架上了,只能老老实实的安静下来,听那个人说话,不过若是现在柳鸿能看见那个自称敖锋的人,他一定会认出,就是他在那晚闯入自己的房间打伤自己同时还封印了他的功力禁锢了他的身体。
“为此,我就在这里向诸位托大一下,以长辈的身份和大家在这儿说话,点苍和我们龙族世为盟友,休戚与共,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叫柳鸿的逆贼跟我侄女、侄子他们还是一个师父门下的师兄弟,可是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年点苍对他的救命之恩,非但不报,反以怨加,甘做那凤族的走狗!现在我就把话撂倒这里!凡是跟点苍过不去,就是跟我敖锋过不去!就是跟我们龙族过不去!所以我在这里提议将这个凤族的走狗给打入绝狱中,以警来者!”敖锋在上面慷慨激词的叫到。
先开始会仙殿中点苍派的众人脸色还正常,到后来越来越差,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虽然对敖锋把矛头望凤族上引感到不满,不过没必要在这个当口得罪龙族,总不能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说人家是你冤枉陷害的。再说点苍与凤族的关系虽不是势同水火、不死不休,但也僵硬如铁,所以这一点不快也就打落牙齿强咽到心里去了。可听到敖锋说将柳鸿打入绝狱中时,除了少数跟在师父身后伺候的弟子还在茫然中,会仙殿上的众人脸色集体煞白起来,“哐当!”站在慕云、慕雪身后的望舒的佩剑一时没拿稳滑掉到地上。看着敖锋的背影知道内情的人心里佩服的只有一个字“绝!”
底下的几万弟子,许多知道内情的弟子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看着旁边还在叫嚷着“不行!关起来太便宜这个走狗了,杀了他!杀了他!”的同伴,急忙伸手拦住,向他们解释了起来,没多久下面鸦雀无声的看着敖锋。良久,不知是谁先起的头,众人振臂欢呼了起来“好!好!”少数人看着还在茫然不知的柳鸿心里充满了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