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孩子们争吵时,琴声变得更加悠长,似乎孩子们的吵闹根本没有干扰到青年人抚琴的雅致,直至曲末,他才从亭台里缓步走出。这人一身青衣,套在他的身上好是有些偏大,倒显得这个年轻人格外单薄;他的长相,眉清目秀,皮肤为古铜se,手指细长,一看便知是一位文弱的书生。
“在下穆尔丹。”书生拱手作辑,给杨世正三人打了个招呼。
“在下杨世正,这位是我的朋友——杰克,”杨世正先介绍了杰克,然后是身后的肖瑾,“这位是我的随从,肖瑾。”
“肖瑾?”穆尔丹似曾在哪里听到过此名,下一秒忽然想到那个人,可又觉得万分不可能,因为那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他不仅位高权重,在自己心里更是位威严有气魄的大人物,但是眼前这位肖瑾却长得像个朴素的农民汉子。世上重名的人那么多,自然不会是眼前的这个人。
“听兄弟的名字应该是来自草原的部落,”杨世正走近一步,“不过,长得却像我们中土人士。”
“兄台好眼力,我来自北方草原,是武先生的客人,想必你们也是吧?”穆尔丹回答。
“正是。”杨世正一点头。
穆尔丹微笑着,继续说,“我的曾祖母和母亲全来自中土的水乡之地,我又长得格外像家母,所以,”
正说话间,几名婢女端着点心、水果、茶水走了上来,将食品依次地摆在长桌上,同时收起上面的笔墨纸砚。
“适才听部下讲,有人在游园。我猜想你们或许会来这儿,所以让他们备了些家乡的特产招待各位,还请赏脸。”穆尔丹邀请着大伙。
“好啊,当真有幸。”杨世正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大伙便围着长桌坐了下来。穆尔丹陪同杨世正和肖瑾坐在一侧,杰克带着孩子们坐在对面。
“听穆尔丹公子的琴曲,带着几分忧伤,隐隐还有壮志难酬的遗憾。”杨世正讲,又端起茶杯品上几口。
“鄙人不才,也只会写写诗,作作画,哪有什么壮志。不过,平ri里非常欣赏历代的伟人和英雄们,也时常阅读关于他们的传记。自己嘛,不求有大作为,能够感受一点伟人们的情怀就满足了。”穆尔丹摇了摇头,继续讲,“做个成功人士难,也很累,成为伟人就更累了。没有勇气啊!”
听到这里,梁嘉和有了疑问,“穆尔丹叔叔,做伟人很累吗?”
“那是当然!”杰克先做了回答。
“既然又累又辛苦,杰克老师,你认为,为什么会有一些人选择做伟人呢?”琳达也问上一句。
杰克低头闭眼,难得装出严肃认真的神情。他沉默了片刻,又将右手轻轻地放到胸口上,紧紧捂住,一字一字地念出来,“因为这里坦荡荡、暖暖的。”
“你的解释能不能再肤浅一些?”凯文冷不丁也插一句。
杰克故作悲哀地摇了摇脑袋,“琳达应该明白吧?相信你们几个孩子里,只有琳达喜欢动脑筋了。”
哪想到琳达也只是乖巧地回答说,“杰克老师,我也听不太明白。”
不过坐在餐桌另一侧的杨世正,却淡淡地笑了,“坦荡荡,又含有对世间至情至真的境界。不知道,我的理解是否有误?”
“来!我以茶代酒敬杨兄弟一杯!知己,知己!”杰克笑呵呵地端起茶杯敬杨公子。
之后,在这座湖中的小楼上,穆尔丹不仅热情地招待了大伙,还为大家讲述了草原上的风土人情,让几个孩子听后,又是羡慕又是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