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所需的物品被两个丫头捧了过来,将朱晨逸放倒在沙上,纯阳子拿起大豆塞入他的口中。两分钟后,取出大豆看着豆子胀皮脱落,好像泡了很久一般,纯阳子的脸se难看了起来。
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纯阳子再将熟鸡蛋剥去蛋壳,用银筷子插在鸡蛋上,再将鸡蛋塞入朱晨逸的嘴中,约莫过了十多分钟,取出鸡蛋和筷子,看着漆黑的两样东西,纯阳子额头滴下了冷汗。
一连尝试了两种方法,无一不显示朱晨逸中了蛊毒。
众人无不骇然,连忙学纯阳子的方法检查了一番,确信自己没有中蛊,这才松了一口气。缓过神来的楚老爷子一脸慎重的冲纯阳子一抱拳,道:“大师,请你务必要救活朱先生,花多大代价我们楚家一律承担。”
“师傅,您快救救师叔啊,说不定师叔醒来感激之下将yin罗盘送你也说不定。”冯瑶瑶接过话茬,劝慰了一句。
“混账,师傅岂是趁人之危的宵小之辈。”纯阳子狠狠的瞪了冯瑶瑶一眼,大声的训斥了一句。转身抱拳还了一礼,道:“楚老爷子不是我不想救师弟,而是蛊毒千万种之多,不知道他中的是那种蛊,更何况我现在连师弟中的是湘西巫蛊,还是南洋降头中的蛊降都不知道,如果冒然出手只会适得其反。”
楚老爷子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沉默。他看过一些介绍苗疆蛊毒和南洋降头之类的书籍,知道纯阳子没有说谎。
道法高深的纯阳子都束手无策,众人失望之余不禁为朱晨逸担忧了起来。有人提议去找玩蛊的高人,纯阳子却说蛊毒少则两ri,多则三五ri就会作,即便请来高人也会无济于事。就在众人即将绝望的时刻,纯阳子提议将张小花找来看看。
众人听着这个好似死马当活马医的建议,很是无奈。最后还是楚老爷子安排童副官和楚楚去接张小花前来。
张小花一听朱晨逸中了蛊毒,什么都顾不上了,跟着楚楚和童副官两人来到楚府。看着陷入昏迷的朱晨逸,小丫头哭得跟泪人似得,最后在众人的劝慰下,这才止住了哭泣。
不得不说纯阳子这个提议是非常正确的,小丫头检查了一下朱晨逸的情况,说胸腹肿胀,蛊毒应该在上焦,但不知道中的是什么蛊。并且还说朱晨逸也jing通蛊毒和蛊降,只要将朱晨逸弄醒,他应该可以自己治疗的。
纯阳子一听大喜,立即吩咐众人去取半碗热水,外加五分胆矾,一根鹅毛。
在丫鬟的帮助下,小丫头张小花拿着碗将水给朱晨逸灌下,然后拿起鹅毛伸入其口中使劲的搅合。
几下之后,朱晨逸吐了许多粘稠物出来,人也逐渐的清醒了过来。
“小花你怎么来了,不生大哥气了。”看到眼前张小花泪眼婆娑的样子,朱晨逸勉强的支起身子,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淡淡的笑了笑。
“大哥你中蛊了。”听着朱晨逸沙哑的声音,小丫头使劲的摇动着脑袋,哽咽的哭泣着。
跟随朱晨逸的四年来,她也学会了几种蛊降,因此深知蛊毒的可怕之处。哪怕是最为普通的五毒降,中者就异常痛苦,更不用说死时肚破肠流,七窍中钻出很多虫子的恐怖摸样。
朱晨逸右手捂住胸口,额头渗出一丝汗迹,勉强的挤出几分笑容,安慰了张小花几句。随即吩咐张小花去寻一些白杨树皮来。
“金蚕蛊!大哥你中的是金蚕蛊?”张小花脸se骤变,脑子中立即想起朱晨逸曾经说过治疗金蚕蛊的方法。而白杨树皮就是其中一种,令金蚕陷入沉睡的最好方法。白杨树木质含麻醉,有微毒,对人体无害,却可以使金蚕陷入沉睡。
朱晨逸无所畏惧的点点头,这倒不是他故作轻松。对于金蚕蛊,他再熟悉不过了,金蚕蛊并非像众人想的那般,或书籍上记载一样可怕。
金蚕蛊,从字面上就可以看出是两个方面组成,一是金蚕,二是蛊粉。只有将金蚕和蛊粉公共运用才能达到令人中蛊的目的。
其实金蚕的制作也十分简单,取十二种毒虫,如蛇,蝎子,蜈蚣等,埋于十字路口,经七七四十九天,或九九百十一天,取出寸于香炉之中,成为金蚕。当然蛊粉的作用也不能忽视,在端午节ri捉蜈蚣,小蛇,蚰蜒,蚂蚁,毒蜂,蝉,蚯蚓等加头,晒干后研为粉末,供奉在瘟灵神像面前,久而成蛊粉。
如果按照现在的科学解释的话,那么就可以用细菌学来诠释。湘西蛊毒,南洋蛊降说穿了不值一提,无非是对细菌研究的透彻罢了。
比如说侗族癫毂,他们一般多将蛇类深埋于土中,等其腐烂生菌类,再将其放入被害人饮食中,人食后腹部肿大,逐渐疯癫。
类似这种用细菌被称做蛊的例子数不胜数,再比如说泥鳅蛊,那是用蛊粉与竹叶浸泥鳅与人吃,使之中毒。至于石头蛊,篾片蛊均又蛊药泡制而成,放于路中害人,身体差抵抗力低,这些细菌,也就是蛊会乘机进入人的体内,使人生病导致死亡。
苗疆金蚕蛊毒之所以闻名天下,一半是因为此蛊剧毒无比,另一半是蛊毒的放置方法。这种蛊毒可下金蚕本身,也可下虫粪便,更可下蛊粉,同时不需要放在食物之上,只要通过呼吸,皮肤接触都可以中蛊。
众人大惊,没有想到朱晨逸居然中了大名鼎鼎的金蚕蛊。即使纯阳子也微微有些动容,湘西金蚕蛊和南洋飞头降都是致人死地的最yin毒法术,因为中金蚕蛊毒的人大多数难逃一死,祸及子孙三代,祸及后代的蛊术没有深仇大恨一般不可能下此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