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我不太习惯别人帮我搓背。”看着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女人,朱晨逸冷冷的吩咐了一句。他知道对方安排这个女人来伺候,明显是为了讨好自己,并没有恶意,不过他依旧感到很反感。
“先生不要赶我出去。”女人噗通一声跪倒在朱晨逸的面前,畏惧的望了一眼紧闭的木门。在来的时候,大小姐就吩咐了她一定要“伺候”好进来的先生,虽然她内心一百个不愿意,可是作为平头百姓她,那里斗得过拥兵自重的军阀家大小姐,更何况重病的父亲还等着那些大洋治病,无奈之下只有含泪答应了下来。
其实在朱晨逸破了“山羊居士”的法术后,年轻女子和童副官就知道他不是一个普通人,再到后来“山羊居士”落荒而逃,她才意识到惹下大祸,得罪高人。为了请朱晨逸给老爷子治病和弥补曾犯下的错误,年轻女子和童副官商量了许久,最后还是选择将年轻貌美的丫头奉献给朱晨逸。
在女子的心中男人眼中无非只有三样东西:权利,金钱,女人。
权利对于方外人士的朱晨逸毫无作用,更何况女子也不可能给予朱晨逸权利,那么唯独剩下的只有金钱和女人,上次在火车上用银元已经碰的灰头土脸,所以她才想到用女人来讨好朱晨逸,让他为其卖命。可她那里知道朱晨逸道心坚定,否则千娇百媚的张小花哪能保留处子之身到现在。
“你说门外有人守着?”顺着女人的目光看向木门,朱晨逸沉声问道。
女人点点头。
朱晨逸哑然一笑,伸手将女人扶了起来,第一次正面看着女人,年纪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的很是秀美,长长的刘海让她平添了几分朝气,恰到好处的旗袍承托着凹凸有致的身材,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妖jing!这是朱晨逸给女人的直观评价。
在随后的闲聊中,朱晨逸得知女人的名字叫凤凰,是上海本地人,家里只有一个做挑夫的父亲,由于家里穷口粮不多,她就来到楚司令的府上做了使唤的丫头。这一次破例答应大小姐将清白的身子交给朱晨逸,是因为大小姐许诺要给她一百块大洋,让父亲治病。
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朱晨逸想起了小丫头张小花的坎坷命运,于是也没在为难这个叫凤凰的女人,只是让她先去卧室里等着。
听朱晨逸这么一说,凤凰拍拍酥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感激的冲朱晨逸点点头,转身走进卧室。
不得不说年轻女子的安排还是比较周到的,房间有浴室还有大床。好在浴室和卧室不在一处避免了尴尬,朱晨逸脱去衣服跳进木桶。
半个小时候,朱晨逸洗净身上的老泥,穿上年轻女子为他准备的蓝se袍子,带着凤凰走出了房间。
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时的军官,扫了一眼朱晨逸和凤凰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将两人带到了客厅。
有钱人家的房间布置和摆设就是不同,两个硕大的元青花瓷瓶分别摆放在大门的两侧,中间一组红木沙和檀木茶几让客厅多了几分韵味,墙上的几组字画即使是文化水平不是很高的朱晨逸都能看出不凡。
“朱先生请坐!”
年轻女子一改火车上冷冰冰的摸样,热情的招呼着朱晨逸,连同丫鬟凤凰也沾了朱晨逸的光,被安排在朱晨逸的身边坐下。
“不知先生对我的安排是否还满意。”女子拿过茶几上的茶碗,轻轻抿了一口香茗,笑了笑。
女子说这话时,朱晨逸分明感觉到坐在身边的凤凰身体微微的颤抖,朱晨逸转头望去,见凤凰紧捏衣角,垂着脑袋,于是伸出右手轻轻的拍了拍凤凰的背部,淡淡的说了一句:“楚小姐不用兜圈子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就是了。”
“好!我就喜欢和明白人说话。”女人翘起兰花指,茶盖轻轻地划过茶碗的边缘。
朱晨逸听闻笑了笑,站起来冲女人一拱手。
“楚大小姐这么费心尽力的将我从牢里捞出来,想必是为了楚老爷子的病吧!”
在来之前,朱晨逸就从凤凰那里打听到老爷子病重的消息,再联想起在火车上中年人头顶那团乌黑的怨气,因此判定楚老爷子有可能中了苗疆高手的巫蛊之术。
女人按在茶盖上的手指,停顿了一下。
“你能治吗?”
“巫蛊之术略有涉及。”朱晨逸说到这里,学着女人拿起茶碗抿了一口,道:“道上的朋友一般都不愿意得罪苗疆高手。”
朱晨逸这句话说的倒是真的,苗疆高手善于巫术,蛊术,而且还特别喜欢记仇,一旦得罪了这样的人,就意味着时刻要提防对方下蛊,使用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