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金鑫和子琴出门去采买东西,一路上走走停停,能感觉到后面跟着尾巴。
回去以后,金鑫直接就吩咐子琴:“去查查看,是谁的人。”
“知道了,夫人。”
下午,子琴就查清楚了,说道:“夫人,是黄鳝的人。”
“仅仅是他?”
子琴笑了:“夫人,你明明都知道,又何必多此一举让我去查呢?”
“总得查实吧?如果冤枉了人,不太好。”
子琴说道:“好吧。夫人你说的最有道理。”
顿了顿,子琴继续说道:“也有州官的人。不过,夫人,还有另外一拨人,查不请来路。”
金鑫微微锁眉,黄鳝和州官她是有料到的,毕竟这两人明摆着打着紫云王的旗号,现在这整个临州城无疑就是他们的天下,她和孩子们现在在临州城,等同于羊入虎口,他们又怎么会视若无睹?
只是,她没想到,竟然还有另外的人。
那么,背后的主使者是谁?又是敌是友?
金鑫有些不安,说道:“这下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本以为回到临州城是最好的选择,现在看,这是刚逃脱出了狼窝,又掉入了虎口啊。”
子琴问道:“夫人,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吧?”
“这里又没有可以通往城外的密道可以走,现在全城都布满了眼线,咱们怎么离开?”金鑫问道。
子琴无言以对。
金鑫叹道:“逃是逃不掉了。唯有活得明白些。否则,一个不留神,恐怕就着了道,追悔莫及。”
子琴明白金鑫的意思,默然地点了点头。
金鑫抬头看了眼子琴,突然笑了:“不过,这个节骨眼上,防范的目标自然是少一个是一个了。”
子琴一听这话,犹疑道:“夫人的意思是……”
“黄鳝一而再再而三地找麻烦,也该给他个教训了。”
“夫人打算怎么做?”
金鑫向子琴招了招手,子琴弯腰,附耳过去,金鑫掩嘴,凑近她耳边耳语了一番。
子琴看向金鑫:“夫人,这样好吗?这么一做,那黄鳝可就再也起不来了。黄少爷知道了,不知会怎么想。”
金鑫说道:“放心,黄兴不会介意的。或许,他还乐见其成。这样一来,黄鳝或许也就会收敛些了。”
子琴点了点头:“嗯。这样说也是。”
“你去安排吧。记住,手脚要干净点,现在连州官都盯得我们很紧,绝对一点痕迹都不能留。不然,被他抓到了把柄,我们日后可就麻烦了。”
“夫人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当天晚上,临州城多处地方大火,几乎闹得大半个城镇都火光明亮,人影喧哗的。
次日一大早,临州城内外就都传开了,聊着昨夜的那几场大火,大家畅所欲言着,很多人都还难掩喜悦之色。
只有一个人不高兴,那就是黄鳝,他带着人直接冲到了良绣坊,吵吵嚷嚷着要找锦娘算账。
锦娘莫名其妙:“黄鳝,你有完没完?三天两头地往我们良绣坊跑,怎么,莫不是把我们这当你家了吧?”
黄鳝瞪着锦娘,怒气冲天道:“锦娘,你还好意思说!你看看你都做的什么事,别在这里给我装得很无辜的样子!”
锦娘蹙眉:“你在说什么呢!”
“别装蒜了,昨晚我名下的铺子一夜之间全被烧了个精光,你别跟我说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
锦娘是听说昨夜多处起火,也听到人提起黄鳝的铺子被烧了,却还不知道,黄鳝的铺子并不是其中之一,而是,那些被烧的铺子,全是黄鳝名下的。
黄鳝见锦娘眨着眼睛不说话,只当她是默认了,上前就要抓住锦娘。
黄兴眼看着父亲的这个举动,赶紧站了出来,挡在了锦娘的前面,看着黄鳝:“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啊?你的铺子被烧了,到我们这来闹什么?你说铺子是我娘烧的,有证据吗?”
“娘?”
黄鳝难以置信地看着黄兴:“你居然叫她娘叫得这么顺口?黄兴,我说你不孝,你还当真不孝到这种地步?家里有你的生身母亲你不认,却在这里认这么个女人为娘!呵,黄兴,你可真是好本事啊!”
黄兴听着他的冷嘲热讽,挑眉:“是你们要与我断绝关系。不是吗?”
“你……”
就在这个时候,金鑫从外面走了进来,笑道:“哟,真是好热闹啊。”
几人的目光看向她。
锦娘笑道:“夫人怎么来了?”
金鑫笑道:“出来办事,正好路过这里,就进来看看。”
她看了眼一边的黄鳝,脸上的笑意更深:“这不是黄老板吗?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我们良绣坊啊,这才过了没两天,就又来了。”
黄鳝瞪着金鑫,没打算搭理他,却在转过头的时候想起了什么,猛地重新又看向了金鑫,指着她:“金鑫,我的铺子是不是你烧的!”
金鑫不解:“黄老板,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