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二百二十二年,
&(潍南附近)南逃的楚国王族,以及分散于江南的原越国王族后裔。
秦史记:
是ri,楚国灭!白虹贯ri,稍刻,有雨。
清晨的凉风伴随着细雨扑在脸上,丝丝冷意透过身上的皮甲传来,两个秦兵此刻也是心情恶劣。
这些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半天没见个人影,又下起了雨,越发是难以搜寻。
想起秦法森严,又是无可奈何。两人不由得相互看了一眼,不由得一声叹息。
屈步用手里的长刀小心奕奕的挖出一株柴胡草,放在怀中的布包里,突然旁边一声叹息传来,紧接着一阵阵娑娑的草动声。
“不好,有人!”屈步猛的伏在地上,把长刀丢在身旁,猫着身子,取下了背上的短弓,搭起箭支,jing惕的望向前方,侧耳听了起来。
前面正是那二个秦兵,身着皮甲,手拿青铜长剑,正在向这边的草坡走来。屈步感觉自己心脏快要跳到喉咙口了,咬紧牙齿,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用力把手中的箭支she了过去。
只见嗖的一声,正中其中一人面部,屈步来不及思考便猛力向前窜出,手中长刀狠狠的向剩下的一人劈去。
秦兵只是在同伴中箭时楞了一下,也是毫不畏惧,反抱长剑从自己肋旁狠狠刺下,锋利的长剑寒光森森的向屈步心口奔去。
屈步连连转步,不退反进,速度更是快上几分,眼见着二人就要撞在一起,却是猛的往左侧跳,手中长刀成弯月形倒挂向秦兵。
秦兵正要动作,突然一阵剧痛袭来,便觉得骨头深处都在抽搐。低头看去,只见血淋淋一团模糊,一条左腿从中断为两截。
秦兵压抑不住向心头窜去的疼痛,不由自主便要张口嚎叫,却见一片血光闪过,斗大的头颅就被一片刀光生生砍去。晃了两晃,砰然向地上栽倒。
屈步一把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气,心中期盼着秦兵就这二人,转头向四周观望。
月冷,雨残,风如刀!二颗面向南方的人头,面目隐约而狰獴。草坡上,一个声音也没有,无边的死寂蔓延,随风扩散开来的恐怖,将草坡也染得战栗。
草坡背向土路的一面,只见残臂横斜,断肢遍地,血气如chao,清冷初秋的天空已给死亡笼罩!
突然一阵阵马蹄声传来,刺破雨幕。
“我爬着不动,他们应该发现不了的!”俯身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的屈步,至少心中便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身上薄薄的衣着,长刀被压在身子下,秋风拖着丝丝细雨往五脏六腑里面扯,屈步眼睛睁的老大,死死盯着从路的一面飞驰而来的数个骑兵。
骑兵有着皮甲,挂着弓箭,这是敌人的斥候无疑。这等人,都是jing锐。
天下经过多年混战,民生已经凋敝之极,十不遗半,再加上秦国新得楚地,为了方便节制,多驻兵各个里、县、郡。
因此兵都不满万,这jing兵更是重中之重,别小看区区数骑,单看马匹甲胄兵器齐全,就知道这是下了血本的老兵,一郡之地,断无超过千人之理,大部分郡县,多半是数百骑而已。
刚刚被自己she杀的就是二个这种人,很是凶猛。
屈步全身黏黏糯糯,麻木冰冷,却是一丝气力也难以生起。
还好,可能为了避雨,又或者有其他任务,总之,那数骑秦兵奔驰而去,并未细查。
当那队骑兵走的远了,屈步才从杂草中弓起半个身子,走了出来,望着他们远去的影子,棱角分明的脸上,除了jing惕,还有着愤怒,羞愧,和恐惧。
“是敌军侦探骑兵,居然到这里了!”屈步的心砰砰砰的剧烈跳动着,他没想到,这么快,敌方就已经搜到这个地带了。要是在刚才she杀那二人时出现,那就死定了。
“药草也找到好几株了,我还是立刻回去!免得节外生枝。”摸了摸胸口的草药包,拿起长刀,背上短弓,屈步沿着树林边缘拼命跑了起来。
“也不知道小公子醒了没有……”屈步边走边焦急的想着。
昨天,己军大败,登基没满一年的新楚王当场阵亡,大军溃败,秦军趁胜追击,一举攻破王城,王室宗亲全部被捕。